“是这样吗?”余淮生身后的林芸芸开口说话,沉寂的夜晚,清脆如铃,却比之前显得低沉妩媚许多,每一个字都是懒洋洋地从林芸芸的樱桃小嘴中缓缓吐出,听得余淮生耳朵一阵酥麻。
“芸芸,你要不早点回去睡吧,我今天人不太舒服,就想一个人呢单独待一会儿”余淮生胸口的小鹿怦怦直跳,最后一丝清醒提醒着余淮生,要是林芸芸再留下来,难保不会出事,于是,余淮生选择不去看林芸芸的眼睛,狠心下了逐客令。
“这样呀,芸芸帮吴郎把油灯给灭了好不好?”芸芸非但不生气,似乎还很满意余淮生的提议,袖子一挥,风起,灯灭。
“芸芸?”余淮生背对林芸芸,不清楚后面的情况,但是余淮生清楚一点,林芸芸并没有离开,只是灭了灯,葫芦里不知道卖的什么药。
油灯一灭,屋内瞬时暗淡下去,清冷的月光洒进屋内,如一层银纱盖在余淮生的床上,盖在余淮生的身上。人在黑暗中,眼睛的功能一旦削弱,其他感官便会变得更加灵敏,比如说余淮生的嗅觉,余淮生一直觉得林芸芸身上有一股很好闻很熟悉的味道,之前总想不起来再哪里闻过,这会儿余淮生的记忆涌上心头,突然间记了起来,这就是余淮生年幼时在天目观两座山包外种的那一片橘园留在余淮生记忆中的味道,一种清甜的柑橘香随着风,窜入余淮生的鼻腔中,余淮生一时恍然若梦,心中竟然萌生一个可怕的想法,这要不是梦境该有多好呀。
“我在想什么呢,余淮生呀余淮生,你脑子是坏了吗,这里是别人的梦境,后边儿是别人的爱人,你怎么能有这样不知廉耻的想法,下流!”余淮生轻扇了自己一耳光,强制性让自己清醒。
正在余淮生暗自忏悔时,余淮生感觉后腰一僵,浑身泛起一阵酥酥麻麻,是林芸芸的手,林芸芸手弱软得像小猫小狗的爪子一般,从后腰探到余淮生的前胸,环抱住了余淮生,最开始是浅浅的拥抱,渐渐的,林芸芸越来越用力,最后紧紧地抱住了余淮生,抱得余淮生胸闷气短,仿佛林芸芸是要把自己软糯香甜的身子完全融入余淮生的身体中去一般。
“芸芸,别这个样子,我可是个男人”余淮生喘着粗气,努力克制着来自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欲望。
“芸芸知道呀,在芸芸心中,你是这世间最男人的男人,可你同样是我的老公,老公爱惜老婆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林芸芸温润的口风在余淮生耳畔轻抚。
这一次林芸芸并没有称余淮生为吴郎,而是直接用了你字,这简简单单的改变,也许对于寻常时候的余淮生并没有任何的影响,但现实中的余淮生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都被现实狠狠抽过耳光,梦中却不一样,余淮生本就心浮气躁,林芸芸的温柔恰如一剂补药,给余淮生难以控制的情绪添柴加火,余淮生感觉自己在这个秀丽的女人面前第一次得到了真真正正的认同,情绪的阀门一旦打开,如同洪水泄堤,一发不可收拾。
余淮生转身,双手轻轻托住林芸芸的巴掌大的脸蛋,与林芸芸满是爱慕的双眼对视良久,心一横,吻了下去。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余淮生意识恍惚,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不寻常的晚上,自己成长了,从一个男孩变成了一个男人,从需要被人保护的小白菜,变成了一个想去保护别人的男人,余淮生搂着娇小的林芸芸躺在有些硌肉的木制大床上,愣愣发呆,这一刻,余淮生心中思绪万千,也许这一切对于林芸芸来说只是回忆里的某段故事线,但对于余淮生来说,或许将是毕生难忘的漫漫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