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你要什么?”陈远国将双手放于双腿膝盖上,背脊笔直,就看这乔二哥又要玩什么花样,心中窃喜,面上却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陈远深知,面对与实力相差太远的阿鸡,陈远国更希望对方多玩些花样出来,要是撕破脸,陈远国害怕自己没有掌控全局的能力,闹出收不到场的意外,与其如此,还不如就坡下驴,假意如了乔二哥的愿。
“其实我认为,刚才陈兄弟说得对,无论味道还是长相,世间相似比比皆是,但是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了,我看陈兄弟的表情,大致能猜出照片中一定有陈兄弟熟悉的人,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测,陈兄弟难道就不好奇,我为何在看陈兄弟拿出符箓以后,更加确定我这并不是癔症,而是真的摸到了真相的门槛,这些年我苦求不得的门槛”乔二哥边说边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表情看向陈远国的裤兜,那里揣着一张燃烧过一角的符箓。
“别给我弯弯绕绕了,夜深了,我和我师弟明日还要早起,能不能有话快说”陈远国催促道。
“抱歉,刚才我对陈兄弟做了隐瞒,其实我找到这半张照片的同时,和照片放一起的还有一封信,一封名叫一梅的女人寄给我爷爷的信...”乔二哥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陈远国的表情,当乔二哥说出一梅这个名字时,陈远国的表情虽然看起来还是很淡定,但手指下意识收拢的细微动作仍是落入了乔二哥的眼里。
“然后呢?”陈远国挑眉,尽量表现得无惊无喜,仿佛自己从来不认识什么名叫一梅的人,奈何,最真切的关心是掩饰不住的。
“我能将这封信给陈兄弟看一看,还望陈兄弟救我还有我杰哥一命,我之前便说过,我并未有害人之心,所求不过是多活一些时日而已,希望陈兄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乔二哥坐直身体,冲陈远国微微鞠了一躬。
“我不是医生,也不是相士,准确地说我还不算是个相士,我连最基本的符箓都不会绘制,你说我拿什么救你?”陈远国摊开双手,再次重复之前就给乔二哥提过的道理,陈远国不知这乔二哥是不是给病糊涂了,怎么总揪着这事儿不放。
“我也是从那封信上得知,我爷爷当初卷入纷争,身受重伤,就在命不久矣时遇见了这个叫做一梅的女人,不知为何,这个女人竟然出手救了我爷爷,就是一张简单的符箓,烧成灰,化进水,我爷爷喝下后第二天便痊愈了,一个将死之人,第二天就能下床走动,是不是匪夷所思”乔二哥看向陈远国:“我知道,你不是相士,或者不是一个厉害的相士,不然就鸡哥,一个凡人怎么可能挟制住一个神人,但是,我知道,你一定和这个名叫一梅的女人有些渊源,既然有渊源,那你身上便会带有能清热解毒或是延长人寿命的东西,所以,陈兄弟,你我如此有缘,我想,陈兄弟一定不会见死不救吧?”
陈远国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乔二哥的问题,睫毛向下,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