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真会给自己找借口”陈远国恶狠狠地啐了一口,眼神鄙视,仿佛在看下水道里的蛆虫般,多看一眼都会让人觉得恶心。
“你个无知之人!”在神婆眼中,小吕这样的是天之骄子,陈远国这样的人不过是世间最常见的蝼蚁,即便被丢弃,被迫害,被冤枉就如杀死一只小猫小狗,完全没有心理负担,而现下,连这样的蝼蚁都可以鄙视,可以唾弃自己,神婆的自尊心仿佛被蝼蚁按在地上摩擦,只见,神婆突然一改淡定的神色,瞳孔紧缩,脸部肌肉跳动,咀嚼肌突起,仿佛能看见皮肤下的后槽牙咬紧,神婆死死盯住陈远国,看得陈远国一阵后背发麻:“你懂什么,我们这些祈福后代,看起来是相士,其实连最基本的做人的尊严都没有,古南相痛恨祈福叛出自立门户,通过学士长老篡改术法心得,对祈福种下诅咒,到第三代的时,诅咒便开始发酵,在祈福生下的婴儿都会有世间最上等的美貌,有着极其过人的天赋,却在二十五岁生日之际骤然直下,如果不日日服用这令人心智扭曲的还子汤,便会一日如一年般衰老,要不了一两年就会因为种种不堪承受的老年病折磨至死,死得相当没有尊严...”
“当真?”小吕瞪大眼睛,清澈的眼神里充满了对神婆的质疑,仿佛在听一个令人寒毛直竖的鬼故事,小吕也想过给神婆用上一张失音符,奈何小吕没想到事情会到今天这一步,向来抠搜的小吕只带了半张失音符,刚才用在梨形脸蛋儿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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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到这个时候了,我没必要编造莫须有的故事来骗你,你也不是傻子,等出去以后好好查证一番,就能知道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了”神婆看了一眼一旁已经放弃挣扎的梨形脸蛋儿:“他明明嗓子还能发声却一直不肯说话,怕是因为你给他用了失音符,一开口就会说真心话,说内心最深处最龌龊的真心话,伪装了这么多年正人君子就真的以为自己能顶天立地,小姑娘,要不你问问他,这些年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哟,我是说田大夫一直在一旁三缄其口,原来是有偶像包袱呀,田大夫,现在给你个选择,要不说实话,要不永远别说话”陈远国转头看向梨形脸蛋儿,他不能和一个五花大绑的女人计较,索性就将对这件事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到可怜又可恨的梨形脸蛋儿身上了。
显然,梨形脸蛋儿还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陈远国和小吕都不是手下留情的人,只是因为神婆是女人,所以只要对方不存在人身威胁以后,陈远国二人是不会主动出手的,可梨形脸蛋儿就不同,堂堂七尺男儿背地里干着这种欺男霸女的勾当,怎么也是个人渣,对于人渣,小吕还没出手,陈远国见梨形脸蛋儿将脸别到一旁,一副死不认罪的讨打模样,陈远国是正愁有气没地方发泄,干脆上前对准梨形脸蛋儿的腹部猛踢两脚,正是刚才小吕下手的位置,疼得梨形脸蛋儿哇哇直叫,一口酸水便吐了出来,还好陈远国反应够快,才没被溅到裤腿上。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陈远国双手抱拳,指节用力,将手指捏得咔咔直响。
“你们知道非法拘禁和故意伤人都是重罪吗?”梨形脸蛋儿眼眶泛着泪光,企图做最后的挣扎。
“小吕医师,他还搁这里和我讲起法律来了,呵呵,贼喊捉贼呀这是”陈远国表情夸张,冲着小吕假装抱怨,然后脸色骤然变冷,看向地上的呈蜷缩状的梨形脸蛋儿冷冷地问道:“田大夫,你说是故意伤人罪名大,还是非法行医贩卖胎儿性别,兜售违法药物的罪名大呢,我这样的叫做除暴安良,最多去所里被问责两句,而你呢,你进去以后,估计这辈子怕是都没有机会出来了,搞不好弄你一个枪毙都是可能的,你觉得他们会耐心看你表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