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老夫也有同样的困扰,而这样的梦魇一持续就是上百年,虽然后期我靠着自身术力压制住了绝大部分梦境,但偶尔还是会被困在其中无法清醒,说实话,是挺折磨人的”似乎说到了让李航博深感头痛的事情,他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余淮生注意到李航博的双手似乎有很严重的粘连,也不知到底在李航博身上发生了什么,才会把一个大派家主弄成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就算我俩有一样的病灶,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呢?”
“余小友说笑了,我是谁呀?这又是哪里呢?我承认,的确是费了不少人力物力,但对于我南相一派来说,怎会是件难事,是吧?”李航博这只老狐狸,第一次见面就乔装打扮,第二次见面又找人试探,现在余淮生问个问题,感觉李航博是回答了,但却又回答得不清不楚的。
“怎么找到我们的你不愿细说也就算了,那你怎么确认这人就是他呢?别告诉我你是猜的?大中国十来亿人,你能猜到千里以外的一个小男娃儿身上,我可不想听那些唬鬼的话”见李航博在如何找寻余淮生这件事上说的不清不楚,一梅师伯便又掉转枪口,问了一个更关键的问题,让李航博没机会再次狡辩分毫。
“这,还得从我们南相另一位家主说起...”李航博知道这个问题是绕不过去了,只能坦言相告。
准确地说,南相一派是有两位家主的,一位执事人,就是现在的李航博,还有一位,是名义上的继承人。据李航博描述另一位家主是那位冰峰道人一位远房亲戚的孙儿,由于南相传承制度严谨,再加上这位冰峰道人未有直系血亲,所以,这事捯饬来捯饬去,天上的馅饼就算落到了一位外人手中,就算等李航博百年之后,田野田原继承了家主之位,也只是名义上拥有执行权的领事人,而法律上,南相一派名下所有的财产都归于这位继承人身上。
好在这位继承人也不是什么酒囊饭袋,虽在相术造诣上一般般,但是却在看挂解惑上是一把好手,据李航博说,这人仅凭三枚铜钱,便帮他找到余淮生的确切位置,确定余淮生的大致身份,然后配合上南相背后强大的资本实力,想找到余淮生也就不算什么难事了。
“我想槐生一定想要见见这位神秘家主吧”一梅师伯眉一挑,仿佛余淮生肚子里的蛔虫。
“老夫也是这样想的,不怕二位笑,要不是因为这位蔺家主,我可能也深陷梦魇无法自拔,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老夫明日便领二位到蔺家主的住所,再谋解决之法如何,只是...”李航博话说一半就突然住了嘴,夹了一筷子鱼头肉放进余淮生的碗里,示意余淮生尝尝。
“只是什么?”余淮生虽是嘴馋,但这会儿心思全都跟着这位神秘的家主走了,看也不看李航博夹来的鱼头肉,继续追问。
“只是嘛,等明日小友见到这位家主就明了了”李航博笑笑,故意卖了个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