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师伯”我接过一梅师伯递过来的纸巾和水,先是漱了漱口,擦干净嘴边的水珠后,才慢慢小口喝了点水,这才觉得胃里感觉舒服了一点,看着手中的塑料水瓶,我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一梅师伯问疑惑的问道:“师伯,你这纸和水是哪里来的?”
“能从哪里来,肯定是我花钱买的呀”
“师伯,原来你有钱呀?那你不早说,早上买鸡腿的时候好歹给我也买个呀,这我就不计较了,那坐班车的时候你怎么能够眼睁睁地看着我把师傅留给我的小挂件给抵了司机,司机这才不情不愿地放我们上了车,你这样是故意整我吗?你知不知那个小挂件可是师傅留给我唯一的念想,太过分了”我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脖子,之前上面一直挂着一个镶得有黄金的小吊坠,是有一年过生日师傅送给我的,可能不算贵重,但是却被我视为珍宝,而刚才,一梅师伯执意要坐班车来城里,我实在拿不出钱来买票了,只有和那个司机商量能不能用这挂件抵了车票钱,好说歹说半天,司机才允许我和一梅师伯上了车,但这时一梅师伯却说她身上是有钱的,我只觉得气不打一出来,瞪着眼睛看着一梅师伯。
“我就是故意的”看着气红脸的我,一梅师伯一副不嫌事大的表情,慢悠悠地说着让我更加生气的话。
“你!”看着一梅师伯那张稚嫩无辜的脸,我硬是半天没出说一句话来,看着车来车往的陌生街道,我实在是怀疑师傅给我留了个师伯就是为了磨砺我,考验我。
“你什么你,遇到一点小事就说不清楚话了,我还不是要考验考验你,万一你是个见钱眼开没有情分的人呢,我怎敢把你师傅留给你的大笔财产交给你呢”一梅师伯也不打算就这事同我再解释更多,边说边往前走,冲着一辆朝我们驶来的三轮车招了招手。
“等等,什么大笔财产?”听一梅师伯这样一解释,我连忙追上去继续寻问,因为小挂件带来的怒气消减了一大半。
“慢慢的你就会知道了”一梅师伯看着我立马变了颜色的脸露出了有些玩味的笑容,跳上了停在她面前的三轮车后,往里挪了挪,挪出了一个位置,看着我说:“那你到底要不要上来,你不上来的话我可就要走了”
虽然还是有些不高兴,一梅师伯的试探行为让我失去了师傅送我的唯一念想,但我还是跟着一梅师伯上了车,我自我安慰说毕竟能屈能伸也是一种优良的美德。我们的目的地是一个名为花园的小区,一梅师伯跳下车,从棉袄内袋里掏出一沓钱,绿油油的,看得我一阵目瞪口呆,毕竟我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票子聚集在一起,一梅师伯问了三轮车师傅价格以后,想了想,给了个整数,然后带着我这头呆头鹅便往小区里走。
“小妹,等等”三轮车师傅一边高兴地把钱揣进腰包,一边叫住了正准备进小区的一梅师伯。
“还有事吗?”一梅师伯转身疑惑地看着车夫,毕竟她给的钱只有多没有少的。
“我看妹妹不是本地人,天黑以后呀,能不出门就千万别出门,要是真的有事不得已出门的话,最好都找个大人陪同”车夫压低了声音说道:“最近城里不太太平”
“怎么个不太平法?”一梅师伯似乎是来了兴趣,继续追问。
“我是跑车的,看的人多了,一眼就能看出小妹小弟不是本地人,可能不知道,最近发生了好几个恶性案件,据说呀,已经失踪了十来个女的咯,专挑年轻的下手,最大的好像都不超过三十岁..”也许是人的本性,一聊到八卦,不管男女老少,都会有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仿佛是自己知道了许多一样。
“十多个?那岂不是整个城里边都不得安宁了吗?”我有些吃惊,插了一句嘴,打断了车夫的话。
“可不是吗,我告诉你小兄弟,昨天从省城都来了好多专案组的人,开着那个大警车亮着那个大闪灯,我亲眼看见一路乌泱泱地从高速路口驶了进来,后来我回去一打听,才知道我家隔壁的那个小姑娘也是两三天没回家了,就和你一般大,那小姑娘的妈妈在家眼睛都给哭肿了,要是给抓到这些王八蛋,一定要砍脑壳才能平息大家的怒气,丧天良的!”车夫越说越是生气,仿佛丢的是自家亲戚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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