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灿掏出个笛子,二话不说开吹。
这笛子通体漆黑,表面刻有奇异的纹路,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诡异气息,她将灵力注入笛中,轻轻吹奏起来。
那笛声起初低沉而压抑,仿佛来自九幽深渊,音律极速变化,丁雷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神情变得痛苦而挣扎。
他便在这奇异的笛声中摇摇晃晃地朝着自己的弟子房走去,神情木然地推开房门。
金灿灿隐约听到房内有询问之声传来,又突然爆发出几声惊叫,沉闷的身体倒地声,凌乱的脚步声,然后是一声仓皇的推门声——
金灿灿闪身躲进树影,冷眼看着几人急匆匆地朝着长老的住所狂奔。
极淡的血腥味儿传了出来,金灿灿面无表情地将黑市买的笛子放回储物戒,步履轻快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性儿,面对强者,她有足够的耐心虚与委蛇,在暗中等待蛰伏,等待给予对手致命一击的机会;
面对妨碍到正事的弱者,若不能立刻斩草除根,便一刻都难以忍耐。
她早早地洗漱,熄了灯,躺在床上默数。
数到九十七的时候,外面便响起杂乱的交谈声,房间的门也被人敲得震天响。
“谁啊?”金灿灿饱含浓重困意的声音响起。
“别废话,开门!”
负责排查的弟子便听到了一声极小声的抱怨,里面传来淅淅索索的穿衣声。
门打开的一瞬间,这弟子便怔了一下。
乌发散落在她的肩膀上,可能因为睡姿不雅的原因,有几缕不安分的碎发微微有些凌乱,衣服是匆忙套上的,不太齐整,脖颈处露出一大片苍白似透明的肌肤,她身形单薄,整个人看上去弱不禁风,仿佛一阵风就能要了她的命。
雪压枝头,娇花照月。
那弟子不由自主放轻了呼吸,有些不自在地挪开目光,回答道:“宗内出了命案,我们奉命排查。”
金灿灿极听话地侧身,语气惊慌:“是有刺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