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赛过后,凌隐与阵法此道再无缘分,从此一蹶不振,如今在第七峰的竹海隐居修养,谁也不愿见。
他本该有无量前途,遭此重创,换作谁都无法接受。
调整了下心态,姜潮勉强笑了一下,生硬地转移话题:“你应该很奇怪吧,为何我们宗门竟然一个阵修都没有。”
金灿灿倒是略知一二,略微思索一番便得出了结论——
“我看过宗门历史,咱们天凭剑宗是非常老牌的宗门,那时的派别还没有那么多,几乎皆以剑修为尊,咱们宗门的修行传统可能过于偏重剑术,对其他修行方式多少存在一些偏见或忽视。”
“剑修的技艺和心法应该占据了教学的主导地位,长此以往便会导致弟子们对阵法修行缺乏了解和兴趣。”
“最主要的原因嘛,还是因为穷。”
“宗内无法提供阵修所需的资源和条件,缺乏特定的阵法书籍、器具和实践环境,阵修的发展十分受限,宗门内又缺乏阵修方面的导师和高手,没有前辈的指导和传承,弟子们很难在阵法修行上取得突破。”
“在不健康的资源分配和教学环境下,宗内阵修人数日益凋零是必然的结局。”
几人微微正色,看金灿灿目光多了几分赞许。
林砚秋觉得自己眼光果然不错,金灿灿这匹千里马敏锐又聪明,让他这个伯乐很有面子:“你说的很准确,我只好奇一点,你咋知道咱们宗门没有厉害的阵修导师?”
她也是真敢说,没到筑基的外门弟子,居然敢说宗门内没厉害的阵修。
金灿灿回答:“从宗内身兼要职的长老都是剑修就能看出来了啊,而且宗门史书上都是什么剑修一人饮酒醉,把人全家都砍废,描写剑修光辉伟岸的高手形象就占了二十多页,阵修提都没提一嘴,可见一斑。”
林砚秋:“......彳亍口巴。”
姜潮不放心,又叮嘱一遍:“一定要抽空看啊,阵法试卷最复杂了,那题目我看过,七弯八绕的,陷阱很多。”
姜潮跟小师弟凌隐的关系最好,见过凌隐挑灯夜读苦背《阵论》的样子,很怕金灿灿过不了及格线,失去被谢宏长老亲自教导的机会。
金灿灿点点头:“放心吧,面对复杂的内容,我自有一套方法攻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