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做这种蠢事了。”彦栖云借着灯光擦拭自己的剑：“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剑修，命丢了剑都不能丢。”

绕了一大圈，要不是姜潮碰到好心人，这两师兄弟恐怕会丢了夫人又折兵，剑和配方一个都保不住。

姜潮显然已经被训了好一会儿了，面色十分灰败：“我会想办法还她钱的，至少朔风长剑赎回来了......”

林砚秋也知道卖本命剑有多么令人不齿，但整个师门里，就他跟姜潮的关系最好，他没办法见死不救：“我不认为我做错了，小五的药耽搁不得，你们的钱也早就花光了，照这样下去，别说等师父回来，就连维持宗门都——”

手腕微转，一息未停，彦栖云的剑鞘已经抵在林砚秋的喉间，这是来自金丹巅峰的绝对碾压：“那是长老们该操心的事，你们要做的只有专注修炼。”

“我本不欲理会你们的俗事，可师父既然将你们托付给我，我便不准你做出卖掉本命剑的事！”

孙弄巧踢歪了彦栖云的剑鞘，用指腹抹匀唇脂：“行了，先让林砚秋说说今天收的外门弟子是怎么回事。”

天凭剑宗收人一向严苛，从不追求数量，是各大宗门中弟子数量最少的。

他们几个作为亲传弟子，也从不凭个人喜好和亲疏来招收弟子，林砚秋的行为说大不大，但多少有些出格，一旦收了居心叵测之人，恐怕会动摇宗内安宁。

林砚秋知道这事必须给个交代，便将来龙去脉如实说了：“......所以，我才断定她并无所图。”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林砚秋又举例道：“今日，我将纳灵戒指借给了她，她也很懂感恩，给了我一盒丹药，让我同你们分享。”

说罢，他将金灿灿给他的小木盒拿出来放在了桌上。

彦栖云：“我第一次发现你的头脑比我想象的还要简单，你是亲传，不该在这个节骨眼收任何人的东西，对你对她都没什么好处。”

林砚秋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名门，出入过的秘境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姜潮听林砚秋的描述，只觉得他形容之人的行事风格跟金灿灿有些像，遂开口问道：“你们说的那个外门弟子，是不是叫金灿灿？”

林砚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