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神威!”
徐州军阵爆发出惊天大喊,士气一下子高涨起来,只觉得太史慈勇武非凡,有如此神将带领,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这样一来,双方的武器都落入了对方的控制,两人竟然在马上僵持起来,比拼起力气来。
太史慈和孙策两人越比试,越为对方的气力而感到吃惊。
孙策此时完全没有了先前被箭射时的愤怒和轻视,完全被太史慈的武艺和力气所征服,生出了钦佩的念头。
太史慈这时候也已经不再把孙策当成黄口小儿了,这小子的力气都快赶上自己了,一个大意就要折戟,哪里还敢轻视对方。
在不经意间,两人都已经改变了对对方的观感,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感。
“孙姓小子,汝可敢撒手?”
“太史老儿,你若是敢,吾倒是可让你一次,汝尽可以先撒手。”
两人不仅仅是手上斗力,就连口中都斗起嘴来。
太史慈和孙策的脸色都涨红了,却依旧拿对方没有办法。
两个人胯下的坐骑在原地不断踏蹄,显然是有些吃不消主人的斗力了。
突然,两人的坐骑竟同时侧翻摔倒,引起了周围一阵掠阵的惊慌。
“都不要动!”
“谁也不许上来!”
太史慈和孙策同时大喝起来,同时翻身而起,两人竟然还钳制着对方的武器,不肯撒手。
在大吼完后,两人竟然同时扔掉了兵器,拔出腰间短刃,直冲对方而去。
两人竟然打的一个心思,竟然同时想要贴身肉搏,挟持对方。
但凡有一个人晚丢了长枪,登时就得落入下风。
双方短刃相交,连碰数次,却始终突破不了对方的防守。
此时不论是孙策军,还是徐州军,都看的瞠目结舌,目眩神迷,只觉得这番争斗宛若神人下凡。
双方伱来我往,战斗高强度的进行着。
太史慈和孙策明明身披铁甲,却像正常人一样灵动的躲闪招架格挡,动作迅捷精准,力猛刚硬,让周围的人如坠梦中。
若不是亲眼所见,如何敢信?
不过太史慈和孙策心里也清楚,自己的力气在急速下降。
双方也都察觉到对方的动作开始变慢了,防守更多,进攻更少,都在储存气力,想要后发制人。
真是狡猾的小子。
真是老奸的叟翁。
双方都从对方的眼里猜到了对方肯定在腹诽自己,却也没力气和对方计较了。
这一番激战,足足打了小半个时辰。
不论是太史慈,还是孙策,都早已经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了。
就在两人准备奋起余勇,决一雌雄的时候,远处来传来喊声。
“伯符!”
就在这时,一老将从远处疾驰而来,声音中满是关心的叫喊着孙策的名字。
同时,东城门响起了大量的马蹄声,一队马车疾驰而入,当头一辆马车上,一壮汉身着黑色铁甲,手握车辕。
马车刚刚停下,他就从车上跳了下来。
沉重的分量,直震的地面尘土飞扬。
这大汉却满不在意,朝着门口众人喊道:“太史子义何在?刘子扬何在?”
如此嚣张的来人,正是当今徐州州牧刘使君嫡长子刘封的心腹重将潘璋潘文珪。
先锋之位让与太史子义,那也没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对方可是都尉,又统带骑兵。
可自己的如山营才是真正的精锐,决胜负之手。
现在自己到了,当然要接手主战场了。
“文珪且住。”
刘晔忙碌非常,一边组织士卒建立防线,一边还要关注前面太史慈的战况。
听到潘璋的喊声,赶忙回转城门。
“你来的正好,可速速带人夺回郡府。”
潘璋看见刘晔本人后,倒有了几分客气,拍着胸脯保证道:“子扬先生放心,此事易尔!汝可安心待之。”
不管怎么说,对方可是刘备父子都器重的文士,而且足智多谋,得罪了这种人,说不定什么时候给自己下个套,那可就亏大了。
刘晔心中欣喜,接着问道:“文珪,后续何时可到?”
潘璋自然据实回答:“我部有马车相送,来的算是快的。不过后续各部都只能赶路而来,总共也就这数十辆车,俱是靠大船运送,本是用来运送辎重的。”
“少主听说你已拿下广陵后,便命太史都尉领骑卒为第一阵,我领如山营坐马车为第二阵,再后面的第三阵,该是子龙校尉的部曲了。”
刘晔点点头,先是对潘璋道:“此人叫李农,乃是李家族子,可让他带路。”
说完之后,又对李农吩咐道:“李农,你带潘司马走偏路绕击郡府。”
李农自然应诺,而潘璋却多嘴的问道:“何须绕路,子扬先生凭地看不起人,我只走大道,子扬先生且安坐,看我破敌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