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垠荒地,萧条枯萎,罕有鸟雀,绝无人烟。
“嗒嗒…嗒嗒…”,有马蹄声入耳,些时,尘土飞扬,一束发蓝袍男子扬鞭疾奔而来,胯下枣骝色马满口白沫。
“展昭,展昭……”在其身后还有一人,追赶而来,不住狂呼,此人个小体小,也骑高头大马。
此二人便是西去的平津展昭和明山飞鸽门门主。两人出平津已经整整21天。
听到小鸽子声声唤他,展昭勒马回头,其座骑赤胆来回晃动,口鼻喷气,且带白沫。
展昭未察觉赤胆状况,耐心等待小鸽子一程,他面染尘垢,已无往日神采,只是眼神灼灼,此刻愈现焦急之意。
小鸽子追来了,尖叫一声“吁”。此人也是一门之主,尊贵之人,可是眼下早没有了仪表,胡子搁在胸前,还打了数个卷。而且他双眼发红,似是充血,倒与毫无血色的嘴唇形成对比。
“展昭,不能再走了,必须歇歇,你熬得住,你的马也熬不住了。你低头看看你的马。”小鸽子提醒着展昭。
展昭低头就看马,发现赤胆不对劲,露出满眼不忍,心痛全写在眼中。
“真得不能再走了。”小鸽子再说一遍,从马背上跳下,人几乎已经无法站稳。
展昭也下马,站去赤胆侧边,扯着马鬃,说:“委屈你了,今天不走了,好好歇一歇。”那赤胆得了主人令,放下了忠诚赤胆,腿一软,慢慢躺在地上。
小鸽子那马这时候也倒在地上,若是再这么跑下去,两匹马受不了,小鸽子也悬乎,确实必须停下来好好休息了。
小鸽子从马鞍上卸下水壶,张口喝水,说:“此时要是能吃些肉就好了。”
展昭看看四周,看看远处,说:我去找些吃食来。
“我只是说说,你不要当真啊,这么个鬼地方,这一路走来咱们可见过一只活物。”小鸽子道。
“总能找些东西来吃吧。”展昭说着,执意离开。
人在江湖,着实是苦。小鸽子这等人物也不例外,他也不管地上硌人不硌人,简单铺一块皮料,倒地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