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砍柴。”赵初焰说道。
“好。”展昭看向郑管事,对他说:“得辛苦你跑一趟了,好好给她们安排安排,让她们出些力气,自然也能清醒过来。”
“好说好说。”郑管事答道。刑司衙门里有多个管事,但是都以他为长。
“走吧。”郑管事起身招呼着秦大婶和赵初焰。
郑管事带着秦大婶和赵初焰去了府衙厨房后院,并且分配两人干活。秦大婶洗煤,煤量并不算多,赵初焰砍柴,柴量巨大,她觉得这郑管事也是存心整她,否则怎么会这样做事不公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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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婶已经干起活来,赵初焰看着地上的木材,觉得郑管事把个小树林都交给了她,可是她又能怎么办。
“砍菜刀都在那边刀架上,赶紧动手吧,要不真得砍到明天早上了。我跟你说,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这些木材你至少得砍出来一半。”郑管事说道。
赵初焰咬着牙,郑管事从她脸上能看不来许多不满,抱怨和怒气,只是很快这些东西便全部隐匿,取而代之得是一张红润润的脸和愈急的呼吸声。
“我不用那些刀,我自己有刀。”赵初焰说着便将手摸向自己后腰,摸出来一柄金鞘宝刀。
“你怎么还随身带刀?”郑管事惊讶地问赵初焰,而赵初焰已经走向木材堆。
“郑管事你难道忘记赵某是捕头了,捕头带刀,又是在自己当差的衙门有什么奇怪。”赵初焰话说完,人也刚好走到木材堆,她抽刀出鞘,脚踩一细木材,举刀挥下,一刀便将木材断做两半截。
“哎呀,你是有力气,可是不是这么用的呀。”郑管事看不下去了,又跑上前去。跟赵初焰说道:“这砍出来的柴是用来烧火的,府里火灶都是有固定规格,木柴太大放不进去,砍了也白砍。来来来,我先给你示范一下,你再照着砍。”
“把你的刀借我用一下。”郑管事说道。
郑管事接刀后砍柴,他立即也意识到那刀是至尊宝物了,那刀鞘也是价值连城之物,可惜没遇着个好主人,刀即便有灵想来也要给气死,羞死了。
郑管事亲自示范,给赵初焰砍出来些柴火。又说:“就照着这些模样砍柴,别太大也别太小,明白没有?”
“明白了,明白了,郑管事你赶紧回去吃席吧,你在这里我放不开手脚呀。”赵初焰说道。说罢就高高举起刀子了然后狠狠地砍下。
郑管事向后退了两步,他觉得这赵初焰就是个愣头青,而且并非爱刀,善于用刀之人,若是不躲远些,搞不好还可能会被伤到。
赵初焰动了几下,觉得身上热了,便脱去了斗篷,继续热火朝天干起来。
郑管事看着她动手,摇摇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秦大婶洗煤,有手套带,还有凳子坐,而且煤还不多。张初焰砍柴,那柴若是全部砍出来,足够府衙上下用一个星期了。
赵初焰干活,虽然毛毛躁躁,但是手脚的确不曾清闲。一开始,她憋着一口气,干得热火朝天,后来时间久了,不但觉得身上冷,而且右手臂酸困,都要抬不起来了。
赵初焰重新穿回来斗篷,找了个合适地方坐了下来。她想要歇息片刻再干活,因为胳膊实在是抬不起来。
就这样反反复复,砍柴,休息,再砍柴,再休息,重复了大概七八次;她的活还多,可是秦大婶那边已经要收工了。她走时候也不理赵初焰,就是故意“呸”得吐了一声。
“吃屎了。”赵初焰心道。
她又继续干活,动起来时候没觉得,但是只要歇下来就浑身发汗,背上已经湿透了,头发上的汗还往下掉,有时候还流入眼中,弄得眼睛也不舒服。
不过,赵初焰的确皮实,她歇一会,干一会,确实出活,柴火此时已经堆积起来。
“你们吃饭,我来砍柴,真是毫无人性。”赵初焰边砍柴边叨叨说道。她这也是自己开解自己,自己陪伴自己。她宁可身累也不要心累。
“铁石心肠,真不懂怜香惜玉。”赵初焰嘴巴不停。她艰难地弯下腰,取了一截圆木,然后好好摆正固定。如今她不只是胳膊酸困了,就连腰也要支持不住,双腿也变得沉重软弱,整个人都发虚,力气已经全部使完了。
赵初焰直起腰来,就在这弯腰起身的瞬间她背后出现一双大脚,站了一个蓝袍展昭。而她浑然不觉,完全不知不察。
赵初焰站了个马步,举起刀,然后挥刀,结果许是她高估自己力气,也许是那木材过于厚实,反正那宝刀居然就夹在了木材中间,动也动不得,拿也拿不出来。
“逗我玩?”赵初焰叫道,皱着眉头,上前一步,弯腰紧握刀柄,不仅提起刀也提起木材,然后就那么用全力狠狠朝地上捣着,砸着,最后终于将木材弄成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