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没看见苏清雅在法庭上那清高的样,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冰山美人了。”
“装得再圣洁,圈子里有谁不知道她是个弃妇,两年前她不择手段爬上傅大少的床,未婚先孕丢尽傅家脸面,这种不知检点的女人谁敢要啊。”
“听说傅大少这两年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想必您也觉得那女人乏善可陈,无趣得紧吧?”
天蓝酒吧天字号包厢内,最角落黑暗的地方,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拎起桌上的红酒杯晃了晃,手腕上的檀香佛珠也随着那人的动作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傅霆琛唇角微勾,金丝眼镜下的深棕色瞳孔泛起几分雾气,嗤笑着发出嘲讽:“是挺无趣的。”
“我知道傅大少为了这桩婚事委屈了两年,所以今日特意为您准备了两个最漂亮的模特,你们两个还不快点坐到傅大少爷身边去,好好伺候着。”
“是~”
包厢外的苏清雅再也看不下去,她怕接下去的画面太辣眼睛。
她猛地转过身,垂在腹部的双手微微用力,精心准备的两周年纪念日礼盒重工又锋利,一下子刺破了她的手心,手心泛起的钝痛一点点蔓延至心脏。
里头正在叫嚣的是刚才在法庭上输给她的对家律师。
而回应的,是她结婚两年的丈夫,傅霆琛。
无趣。
乏善可陈。
原来这就是傅霆琛对自己的评价。
他给她发短信,让她过来天蓝酒吧,就是为了让她亲耳听到这些,要她知难而退吧。
结婚两年以来,傅霆琛借口工作忙,宿在外头的时间比家里还多。
她知道他不满奶奶安排的这桩婚事,也不爱自己。
她尽心尽力地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操持家务,照顾孩子,以为时间长了,兴许他就会看到自己的好,回心转意,他们一家三口就能够幸福地生活下去。
然而现实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她以为傅霆琛只是性子冷些,对感情慢热一些,现在才知道他有多薄幸。
身为丈夫,居然能谈笑着听别人说妻子的坏话,傅霆琛就是个狗男人啊!
这样的狗男人,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苏清雅看向手中的东西,傅霆琛一直有偏头痛的毛病,她找朋友要了治疗的方子,将方子碾成粉末,花了十天时间熬夜做了这个定制胸针,扎得指腹上都是针孔。
不被珍惜的真心,还有什么意义?
苏清雅苦笑一声将盒子丢进垃圾桶,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她走过拐角时,听到了一声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