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啊。
要是阮妈妈那时候选择退下来把工作给她,她应该现在还是拿的最低等级的34块钱工资吧?
再拆开阮姐姐的。
阮姐姐怀孕了。
她前面生了三个女儿了,这是第四个,找了人看肚子,说有七成以上可能是个儿子。
婆家现在对她简直是宠上了天。
以前虽然对她也很好,但没有儿子终究是遗憾,如今已有四个月身孕,只待孩儿临盆。
又说她婆婆最近不知道从哪里换回来许多毛线,她想着小妹下乡的地方冬天湿寒,给织了毛衣和线裤提前寄过来。
最后让阮念念如果遇到困难可以找她,她前不久知道公公的老战友现在就在溪县任职,年初才调来的,应该短时间内不会调走。
真好。
家里一切都好。
她也回来了。
整理好信件塞回信封,阮念念开始拆包裹。
包裹不大,还挺轻巧,大头是阮姐姐寄来的一套毛衣和线裤。
除此之外还有阮哥哥寄的一大包糖果,有大白兔,也有水果糖,各式各样的,应该就是相亲成功请她吃喜糖的意思。
夹层里有十张大团结,还有许多全国通用票。
全国通用票很难搞,阮爸爸和阮妈妈一定一有时间就去找别人换票了。
这不是信件和包裹,这是家人对她最浓的爱和关心。
拆完包裹,阮念念忍不住又伏在包裹上痛哭了一场,把自己上辈子的悔意和这辈子的感动全部宣泄了出来。
等她发泄完情绪,窗外已经不是很明亮了。
阮念念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已经傍晚六点多了。
这个点,到了知青们下工的点了。
突然,她的小屋子门被人拍的“砰砰”响。
“砰砰砰……阮念念!我知道你回来了,你给我出来!砰砰砰……你今天去公社了是不是?你去拿信了是不是?你出来啊!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