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感叹道,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对女主就是温柔客气,轮到她这个女主爹了,连主动露个脸都不愿意。
无奈,姜静行只好隔着垂帘率先开口说道:“不知,辰王邀臣上楼所谓何事?”
陆执徐的声音传来:“靖国公请坐。”
姜静行从陆执徐身后走到他面前,将他那张色如春华的面容看的更加清楚了。
珠帘后摆着一张矮几,以矮几为中心,地上铺着厚实的地毯,她走在上面,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
屋内并没有放置桌椅,两侧也都是软垫,一侧已经有了主人,那另一侧自然是为她这个客人准备的了。
此时陆执徐正是席地而坐,其实说他席地而坐都是客气点。
姜静行在矮几前站定,目光隐晦地打量了一下陆执徐身上的衣服,不是皇子常穿的华服玉冠,也不是寻常权贵穿的直缀和圆领大袖衫,反倒是一些狂士浪子常穿的纱袍。
一件雪白的纱织长衫,这种长衫有点类似她上辈子的长睡衣。雪白长衫的下摆很宽大,层层叠叠堆积在玉石地面上,将陆执徐下身遮掩的严严实实。
但是上面就不一样了,长衫的领口开的很大,一直开到了腰上,露出男人大片的如玉肌肤和凹凸有致的锁骨。
姜静行忍不住向下撇了一眼,透过质地稍显浅薄的纱衣,她好像还看到了两抹粉红。
咳咳。
陆执徐见人来了,还是没动。
他将左手虚握成拳支着头,扬起白皙的脖颈,侧脸斜看了面前人一眼,眼角绯红一片,全无他人眼中的清贵之姿。
陆执徐抬高手中的酒杯示意姜静行,慵懒地开口说道:“只是想着请靖国公喝杯酒罢了,国公请坐。”
姜静行对于陆执徐的话不置可否,明明是句在平常不过的玩笑话,可此情此景下,却让她感到一阵异样。
她扬起衣袍后摆,盘腿坐在空置的软垫上,摆出标准的道教打坐姿势,头正颈直,下颌微收。
二人都没有先开口说话的意思,陆执徐为姜静行斟了一杯酒,酒水在杯壁激起细小的浪花。
“本王还以为靖国公不愿来呢。”
这男主说话的语气怎么怪怪的,姜静行心里的怪异更强烈了。
从她进到这泰安楼三楼开始,处处都给她一种怪异的感觉,这种感觉,更是在她看到眼前的男主那一瞬间达到了巅峰。
看着陆执徐递到眼前的酒杯,姜静行迟疑了一瞬,凝神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主。
陆执徐笑意晏晏,眼角绯红,看起来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再说,这小皇子总不能在酒里下药吧,姜静行被自己的胡思乱想逗笑了。
她将酒杯从陆执徐手中接过来,只好安慰自己多想了,看男主这样子恐怕是喝了不少酒了,也许是喝醉了也不一定。
“靖国公可否喝过这绿枝酒?”
“并未,不知这是什么东西酿的,闻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陆执徐轻轻摇晃杯中宛若碧玉的美酒,“这是泰安楼新出的方子,只此一坛。”
闻言,姜静行正要将酒水递到唇沿,快要入口时却被陆执徐攥住了手腕。
有人突然近身,她下意识地握住对方的手,等察觉到手腕主人的挣扎,这才反应过来是谁。
姜静行迅速松手,眼眸一压,压迫感扑面而来。
陆执徐摩挲手腕的动作一顿,将手慢慢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