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当时她太过震惊,以至于忘了及时拒绝,回过神来人已经跑走了。
至于后来的事情,故事的走向太过狗血,她不是很想回忆。
书房内。
姜绾见父亲沉默不语,大约是在思考事情,也就安静退了出去,轻轻地合上了书房的门。
她出来后并没有离开姜静行的院子,而是站在走廊上,神色不明地凝视着自己刚刚走出来的书房。她知道姜静行武功高强,神识敏锐,还特意走远了些。
姜绾喃喃道:“长公主...陆筠...”
思绪飘远,想起了小时候曾在父亲身上见过的一个银灰色精致荷包,当时还是小女孩的她指着荷包问父亲:“这是母亲做的吗?”
父亲只是笑了笑,将荷包解下塞进了袖口:“不是,是别人的,等过几天就还回去。”
姜绾眼睫低垂,日光在她眼下投出一块阴影。
她心里想着,也不知道父亲有没有还回去。
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但姜绾上手摸过,所以记得很清楚。
荷包用料讲究,针脚密实,用金银线绣着交颈鸳鸯,一看便知是哪家女郎绣给情郎的,更别说荷包背面还绣着两个小字。
她本以为是母亲所做,可仔细看去,确是屿字和筠字。
而伯屿是父亲的字,筠字却不知是何人,但她知道昭阳长公主的闺名正是陆筠,再结合父亲听到昭阳长公主时异样的神情,这荷包是何人所制,一想便知。
姜静行尚且不知姜绾心中的误会,更不知她不想回忆的事,此刻却有人也在想着。
泰安别院坐落在太安城的西郊,是皇家别院。
因为位置有些偏远,很少有人来,此时院外却有着不少人马驻扎。
主院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院里也是碧瓦朱檐,池馆水榭,藤萝翠竹点缀其间,其中还有几列侍女奴婢垂眸低目,安静平稳地行走。
正中的主殿,温暖的阳光从青绿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棋盘上,轻轻拂过案上的白玉棋子。
清风微拂,竹影摇曳,光影交错间确是一只比羊脂白玉还要细腻的手,手的主人轻拾一枚黑子。
啪嗒——
棋盘上落下一子,白子先机尽失,黑子驻守棋盘,顷刻间扭转棋局,杀出一条活路。
“姑姑快要败了,可莫要再走神了。”
说着话的男子双手极其完美,根根晶莹有力,衣袖手腕至指尖所露肌肤白皙如初雪,粉玉般的指甲修剪的干净整齐。
棋盘对面坐着一位丽装女子,一袭深蓝曳地长裙,外罩嵌金丝绣五彩的席地宫纱,显出玲珑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