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弓弩手将这一成绩汇报给尤令基后,尤令基惊讶得下巴差点掉了下来。
观赏到这一奇迹的人群一瞬间的静默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啧啧惊叹声,惹得其他区域的人群纷纷往这边涌来,场面一时处于失控状态。
兵部的官员们组织数千兵力维持秩序,好一会,才把场面控制下来。
人们各自归位后,尤令基去向武台上的罗大人交头接耳汇报了一下,回来在众人的翘首以待中,字正腔圆宣布道:
“本官宣布,露二此轮得分为十…”。
“且慢!”突闻一声断然厉喝自空而来。
那声音中气充沛,震耳欲聋。
露五渊闻声看去,大感愕然,原来声音来自青年皇帝身侧的一个银须飘飘的老者,那老者天庭饱满,地角方圆,红光满面,双目神光闪闪,眉宇间却有一股阴鸷之气,令人阅而心寒。
尤令基听闻老者喝令后,便战战兢兢地停止了宣言,无助地望向台上的罗大人。
罗大人不愧是本场主持,很是冷静,他不慌不忙地立身站了起来,转身向城楼上躬身行了一礼道:
“卑职愚笨,请文大人示下!”
那老者面无表情地望了眼旁边的青年皇帝。
皇帝皱了皱眉头道:“文爱卿有何见解,只管说出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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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点了点头,冷然道:
“罗大人,咱们这次招募比试的规则是事先就拟定好了的,岂容大胆狂徒肆意更改?咱们不治他罪已算是恩宠有加了,怎可还给他个满分?如此容忍狂徒,你这兵部尚书是不是做得有点失职了?”
罗大人脸色骤变,滞立当场。
露五渊看在眼里,心道人家是为了我而挺身而出,虽然他是个官爷,可也不能让他受了委屈,眼珠骨碌一转,脑子一闪念,便有了说辞,当下他排众而出,将自己置于老者老鹰般的目光下,面向天安门城楼,昂首挺胸,义正词严道: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官,但不管你是什么大官,总大不过正义和真理,罗大人怕你,不敢说,我却是一定要来教导你这番道理的,我告诉你为什么我不用箭而是用手枪射击,罗大人他们一样判我满分,那是因为,他们的脑子里装着的是国家的安危、人民的安全,他们是真真正正地在为皇上及皇太后,为大汉国挑选能够保家卫国的英雄好汉,只要真正有本事的,能够实现咱们救国图存的目的,你管他是采用什么形式。
就拿射击来说吧,我们的目的就是将敌人射死,那到底是用箭在他身上扎几个眼好呢,还是用我的手枪在他身上洞穿几个窟窿好,不言而喻,用脚趾头也可以想到的道理嘛!
当然,不排除某些人啊,脑子里就是一团死筋,装着的就是一些死板的条条框框,如果他要只是因为迂腐转不了弯还可以原谅,至少好好教育教育还是不会祸国殃民的,但要是因为怀有某种私心,比如因为担心我得了冠军影响了跟他有关系的某些草包夺冠,便横加干涉,为他的那些草包关系户夺冠创造条件,为了一己一家一时的荣耀,不惜以牺牲大汉国的安危来换取,那可真是天理难容,要出门被车撞、生个孩子或者孙子没屁眼的!”
他这一番滔滔宏论论述完毕,那老者已经在气得浑身哆嗦,他颤着手指指着露五渊颤声道:
“你,你血口喷人,你,你这狂徒,也,也太胆大妄为了,本,本官今日算是开眼界了!”
露五渊确实不知道这个老者是个什么官,但他突然发现一点,不管城楼下的还是城楼上的那些官员,虽然面目严肃,但眉梢、眼角、嘴角全都挂着淡淡笑意,好象是憋不住自心胸里溢出来的似的。
露五渊略觉不解,却也不管了,接过老者的话道:
“我这不叫血口喷人,我这叫话糙理不糙,你不要只想着我骂了你一些什么,你要仔细想我骂你是为了什么,我跟你无怨无仇,我好端端地干嘛要指望你出门被车撞死,生个孩子或者孙子没屁眼呢!你得想其中的道理啊!”
老者盛怒道:“放肆!”
接着,袍袖一展,似乎就要发号令拿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