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走啊。”
像是想起什么,含着勺子抬头看向对面的齐文塘。
“这么想我走吗,我会很伤心的。”
低醇的嗓音夹杂着胸腔的共鸣,伤心不见得,她倒是听出了其中的喜悦。
“是吗,我怎么听起来那么开心呢?”
“我是个内敛的人,报喜不报忧,只会把忧伤藏于心底。”
他甚至还做作地捋了捋头发。
手肘支在桌子上,抵着下巴,深情款款地看向没有被他影响到,依然吃喝的人。
“你可快滚吧,再不滚我要长针眼了。”
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绝情,不可思议地抬眼看向她,直到得到不可更改的答案后,才看向自己。
没道理啊,怎么会把他赶出去呢。
伸手掖了掖松垮的浴巾,透着股难以言喻的忧伤。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真实性格,或许真会被骗。
不过她说要长针眼,并不是信口开河。
大概凌晨四点时,客厅发生了一件让她至今难忘的事。
有时候觉得床垫太好并不是件好事,在他爬向床沿时,睡在中间的她被反弹的力震醒了。
坐在原地愣了几秒,深吸几口气才把要打人的心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