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还记得你高三那年的生日吗？”杨鸣突然说，“那天晚上，我就觉得那是世界上最美的画面。”

詹心怡露出一丝苦笑：“别说这些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不，我必须说。”杨鸣往前倾身，“心怡，这次在珠峰上，在生死边缘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明白什么？”詹心怡的声音有些颤抖。

“明白我这一生最大的错误，就是放开了你的手。”杨鸣的眼神异常坚定，“在那种极限的环境下，在意识模糊的时候，浮现在脑海里的第一个人，是你。”

詹心怡站起身，走到窗前：“杨鸣，别这样。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有意义。”杨鸣也站起来，“心怡，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让我重新追求你，用余生去弥补这些年的错误。”

“那万梦蕾呢？”詹心怡突然问道，“还有其他人，你准备怎么办？”

杨鸣愣住了。

詹心怡转过身，脸上带着苦涩的笑容：“看，你连回答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杨鸣，你知道这些天我想明白了什么吗？”

“什么？”

“我们都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为了一个眼神就会心跳加速的年纪了。感情需要的不只是轰轰烈烈，更需要彼此信任，需要一个明确的未来。”她深吸一口气，“而你，从来就不是一个能给出明确答案的人。”

“我可以改变，”杨鸣急切地说，“只要你愿意给我机会……”

“不。”詹心怡摇摇头，“你不需要改变。你就是这样的人，这才是真实的你。正因为如此，才会有这么多优秀的女孩被你吸引。但是杨鸣，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会一直等你的女孩了。”

“在非洲这段时间，我看到了很多不一样的人生。”詹心怡继续说道，声音平静而坚定，“那些孩子们，虽然物质生活很匮乏，但眼睛里却有着纯粹的光芒。他们让我明白，人生的意义不在于得到什么，而在于能给予什么。”

杨鸣看着眼前这个散发着温柔光芒的女子，心中既骄傲又心疼：“你变得更加出色了。”

“不是变得出色，”詹心怡微微一笑，“而是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杨鸣，你知道吗？当我第一次站在那间简陋的教室里，看着那些渴望知识的眼神时，我突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