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李景熙脊背一僵,朝声音来源看过去。
傅阳泽!
要不是知道这里是无相界,她差点以为此人是来走T台的。
往下的阶梯中段,傅阳泽就站在那儿。
竖起的头发打了蜡,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腕上戴着P牌新季腕表,黑色长款呢子大衣掩住高大颀长的身形。
他仰着头,唇角勾着笑容,感叹:“啊,好久不见。”
李景熙握了握拳头,开门见山:“你把杰森藏到哪里了?”
傅阳泽双手抱胸,倚着墙面,不答反问:“你不会以为这局,是我设的吧?”
“反正我不信你是来旅游的。”李景熙反唇相讥。
“这你倒是说准了,我要旅游也不选这鬼地方,”傅阳泽咧嘴一笑,故作轻松地说,“我来呢,不过就想满足一下好奇心,看看你们是死是活。”
李景熙不想浪费时间,快步走向楼梯。
经过他身边时,鼻尖拂过一丝淡淡的定妆粉味。
她下意识仰起头,看过去。
没想到傅阳泽也正好看过来,两个人的视线隔着黑色镜片,对峙了好几秒。
她落了一下眼睫,很快又抬起:“短短几天时间,杰森重建了心里的力量,是你帮他的吧?”
傅阳泽似乎根本没听她说话,他把手伸进牛仔裤口袋,摸出一把金属打火机,又从格子衬衫胸口袋子掏出一支烟。
‘啪,’火光起,‘啪’,火光灭。
小小光晕打在他脸上,像镁光灯一样聚焦在细节上,从而映射出脸颊到太阳穴位置,那些细细的颗粒感。
在他垂头的瞬间,面颊腮部出现裂纹,隐隐出现一道红痕。
“你想多了,我最不喜欢记者,写的全是些狗屁玩意儿,”他吸了一口烟,漫不经心地说,“再说,我从不把没实力的人,放在眼里。”
“那章天呢,”李景熙往下走了几步,避开烟圈,“比鲁公墓,是他帮艾丽尔脱险的。”
见傅阳泽不说话,她又说,“我说中了吧,这一切,就是你们计划好的。”
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把手伸进口袋,又很快抽出来。
“我哥要干什么,从来不会跟我报告,”傅阳泽摊了摊手,神情颇为无奈,“你也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行我素惯了,哪天捅出个篓子出来,还得我替他收拾烂摊子。”
他忽然转了话题,口气颇为兴奋,“听说你们叫谭紫茗写剧本啊,那里面会出现我吗?”
说完,他往李景熙的方向走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