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熙无声地笑了笑。
大概两分钟后,湖边出现了一艘粗木头加工的小船,船体刷着蓝色油漆,尾部有一个船桨摇架。
一叶扁舟和广阔的湖面一对比,孤伶伶的,大有独钓寒江雪的意境。
“你就不能想一些豪华游艇之类的,”秦泽洋忍着笑,“要是想不出来,带个电动马达也行啊,现在这情况,还不如真的让我背你过去算了。”
“我不知道马达内部构造,”李景熙无辜地眨了眨眼,“你下水吧,我划过来,可能会有点慢。”
“我是那种没良心的人吗?”秦泽洋把棍子扔上小艇,率先跳到了舱里,小船剧烈地摇晃了两下,他扶着双桨稳住后,回头喊:“上来吧,我稳着船。”
李景熙往后退了几步,轻轻一跃,身体飘到了半空中,又缓缓落下后,回头朝他笑了笑:“谢谢。”
“你这操作,”秦泽洋一屁股坐下后,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我怎么觉得连你也在坑我。”
再这么下去,他快要接受自己‘拖油瓶’的设定,这想法比斯德哥尔摩症还让人沮丧。
两个人闲扯了几句,船开始缓慢地移动起来。
秦泽洋脱了夹克外套,只穿了一件灰色T恤,每划动一下,胳膊处的肱二头肌有节奏地聚拢绷紧。
李景熙背对着他,视线落在湖面荡起的层层涟漪上。
她垂下胳膊,手指划过水面,又猛得抽回。
\"怎么?\"秦泽洋手臂一顿,“水里有东西?”
“没有,这水很冷,刺骨的冷。”李景熙抬手摸了摸额头,心里嘀咕一句,应该是错觉吧。
整个世界安静到只有湖水流动的声音,仿佛所有人在一瞬间全部消失了。
“我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她如实汇报情况。
“是吗?”秦泽洋有条不紊地划着桨,“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只能保持乐观心态。”
“嗯。”李景熙应了一声,再次无意识地抓住船沿。
一阵刺痛传来,她猛然抽回手,身子不由打了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