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羡问:“主任,外面的水位有多高了?”
“到我膝盖往上,太可怕了,这大雨才下不到四个小时。要一直这样下去,二楼会不会也被淹到?”陈副主任还有些后怕,他在找自行车时被其他车绊倒,整个人摔下去,被积水呛到。
林映羡说:“一楼楼层很高,抵得上两三层楼高,不一定会淹上来。要是你担心,可以把办公室重要的文件、物件放到柜子顶部。”
陈副主任觉得她说得有理,开始忙活起来,生化车间三人也来帮忙。窗户也被封紧,刚才窗户被吹开,桌上的文件乱飞。没过多久,灯光熄灭,停电了。
快八点的时候,大家听到外面下雨的声音逐渐变小,有了回家的想法。
陈副主任决定回去,“淋着这点雨算不得什么,我把车留在这里,走路回家。反正我家离药厂不远。”陈副主任家住在制药厂的旧家属院,离制药厂很近,职工大院就相对远一些。同住旧家属院的梁书记也打算走路回家,刚好两人可以结伴同行。
林映羡也想回家了,身上的衣物鞋袜都湿着,体温把它们捂得半干,她的手很冰凉,她怕会给自己捂感冒了,但是回去又必须要淋雨淌水。林映羡权衡之下,决定步行回家,淋雨了还可以回去洗热水澡,喝姜汤驱寒,做预防。她实在不想在这里待一晚上。
韩图特和葛晓云既不住在旧家属院,也不住在职工大院,家里有点远,不骑车的话,他们在这种天气情况下步行回去要很久。
这时葛晓云看到一束类似手电筒的光从走廊的左侧照来,“是谁过来了?”
大家停下讨论,纷纷看向走廊,没一会儿钟述岑出现在办公室门口,身上穿着雨衣,葛晓云看到他第一反应是心惊了一下,等到他把雨衣的帽子拿下后,才放宽心。
除了陈副主任,大家都认识他。林映羡问:“你怎么知道找来这里的。”
“我去礼堂找过没看见你,现在制药厂无论地势高还是低洼的地方,一楼都灌进了水,我猜你可能跟以前的同事回这里了。”钟述岑记得林映羡说过以前片剂车间的同事也在合唱节目里。
钟述岑已经是冒着暴雨回到了家,看林映羡一直没回来,又想到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外面下大雨,积水水位不断上涨,担心林映羡一个人回家有危险,他就来这里接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