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姨妈进到厨房,摸着严清的脑袋说:“我们清清辛苦了,把家里打理得很好。”
严清轻轻摇头说:“都怪我,家里才变成这样,我不知道要怎么弥补你们。我对不起你们。连和钱津望的婚事都不成了,爸还在生我的气。”
严姨妈说:“你是我亲生女儿,我为你做再多都是值得的。你爸也只是一时生气,不用放在心上。和钱津望结不成婚也好,他这个人满眼都是自己的前程,你嫁给他,以后也不会好过。只是楹书出了事,他就怕连累到自己身上,要和你悔婚。我们所有亲戚都知道你们要领证结婚了,他却临阵逃脱,根本不顾及你的颜面。这种懦弱的男人,不嫁更好。”严姨妈现在担心严清后面要怎么说一门好亲事,对女儿家的声誉影响太大。
严清也恨钱津望就这么绝情悔婚了,留下一个烂摊子给她。男人都是这么不可靠的,罗诚是这样,钱津望也是这样,感情来得快,断得也快。
严姨妈跟严清说了一会儿话后,从厨房出来,发现严勤书一直不出来,猜他又是躲在房间里喝酒。严姨妈敲了一会儿严勤书房间门,没有人应,她打开门,严勤书坐在地上,背靠着床边喝酒,满脸通红。严姨妈夺过酒瓶,心疼地说:“勤书,我会和你爸一起想办法,尽量减少那件事对你的不利影响。”
严勤书的样子十分颓废,满脸胡茬,他夺回酒瓶,“还给我!妹妹她根本不是那样的人,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关系那么好,我很了解她的为人。是不是你们逼她的?不是妹妹连累我,是你们在连累我!”
严姨妈变了脸色,怒骂:“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是楹书她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跟着那泥腿子做缺德事,她现在逃亡,害了我们全家……”
严勤书打断严姨妈的话,“是你在胡说,你们都被外面那个来路不明的人蒙蔽了双眼,搞得现在家不成家。我们家变成这样都是拜她所赐,她真的是我的亲生妹妹吗?仅凭样子长得像你,和那个用意不明的护士临终遗愿?都没有任何的真凭实据。天底下长得相似的人很多,凭相貌认亲,不可信。我跟你们长得也不像,难道我也不是你们亲生的吗?”
七十年代没有亲子鉴定,也没有使用染色体鉴定亲子关系的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