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师。”七泽烟真诚地看向偃师，“你足够古老，你太古老了，祂不会允许我在没有足够利益的前提下与一位足够古老的大罗交好的。”

七泽烟的这句话稍显几分苦涩，似乎是把自己摆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上，完全受明彩所操控没什么自主权。

但是，偃师可不是什么蠢货，祂一眼便看出七泽烟这句话里面的问题。

“也就是说，你是因为我有利用价值才与我在一起的？”

天知道一具木傀儡是如何摆出这么一副受到了重大打击，被击碎了心灵的苦痛模样，就好像是七泽烟把祂糟蹋完又把祂抛弃了一般。

“当然了。”七泽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不是吗？”

“你不也是一样。”

偃师抹掉脸上不知怎么出现的“泪水”，虽然早就知道感情牌完全没有用，注定失败，但是偃师还是控制不住地浅浅尝试了一下，当然，失败了。

七泽烟说的一点没错，偃师与七泽烟的第一次接触显然是被精心设计好的，双方都能看出来的一次“巧合”，只不过双方都默契地假装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并且在此后真正地成为了好友。

如何开始的不重要，过程与结局才是重要的，毕竟你有无数种开始的可能。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双方都从对方那里得到了足够的好处。

正如七泽烟所言，偃师是一个古老的大罗，足够古老，实际上太过古老了，以至于七泽烟甚至都无法分清是先有的偃师，还是先有的傀儡术，就好似凡人的世界中常常有关于“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疑惑一样。

总之，至少现在，偃师就是“傀儡”这个概念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