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觉得跟他同在一屋檐下,都是对自己清誉的玷污。
这个小院一共也就三间屋子,在主屋休息的,都是对自己很有些底气的人,当然,其中也就坐了二三十人。
而元盛井所在的东厢房人甚至还没有主屋的人多。
哪怕西厢房中人满为患,他们也宁愿待在院中,也不愿和元盛井共处一室。
“这里线条不对。”
“你别说话,再把世子吵醒了。”
“你画他做什么?不如给我画一幅。”
“这世子春睡图,我画出来一幅能卖十两,画你?哼。”
“我怎么了?我的名声不比他好?”
“你那好名声有人知道吗?世子他不就是夜宿醉欢楼么,不过是风流了些,又算得了什么。”
“你!”
“而且世子长得这般美如冠玉,岂是你这大饼脸可比的?”
“你!”
“你们说那定国公长得五大三粗,长公主不得跟天仙一般,才能生下这样形貌昳丽的世子?”
屋内安静了一瞬,众人陷入沉思,有些事经不起一点推敲。
已知男子大多肖其父,而元盛井如此容貌,抛开定国公也是个美男的可能性,那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定国公:……
“哎哎哎,你这怎么还把人衣服画开了!”
“别吵、别吵,这样才能卖个好价钱。”
“那你怎么不直接把衣服画没?”
“你懂什么,这样若隐若现才更引人遐思!”
“还真别说,我都想买了。”
“咦~”
元盛井半梦半醒间,听到有人好似在讨论什么衣服不衣服的。
但他实在是太困了,翻了个身用手臂微屈盖住自己的头脸,遮去刺眼的阳光和那些窃窃私语。
他这一动,将屋里的众人吓了一跳,还以为人醒了。
一个个立即噤若寒蝉,屏息凝神地看着元盛井。
谁知,他只是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