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忍着腹痛,将床幔拉开一道缝隙,就看到窗户上被月光印在窗上的人影,还有那半截冒着滚滚烟雾的竹管。
这是有人在下迷药啊。
卿卿忙伸手从床内侧的夹缝中,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药丸吃下。
然后悄无声息地下了床,从床底捞出自己藏起来的兵器,随手一捞就抓出一把匕首。
她也不挑拣,抽出匕首就朝那吹迷烟的人影射去。
窗外立即传来一阵闷哼声,然后是摔倒的声音。
卿卿随便裹了一件外衫,又抽出一把剑,便开门追了出去。
门外廊下有血迹,那竹管还插在窗纸上。
卿卿毫不犹豫地朝着那人逃窜的方向追去,那人受了伤,跑也跑不快。
才追了两道墙,就被卿卿堵在了后花园中。
“你是何人?”卿卿眉目冷肃,手中的剑抵在那人的脖子上,只稍稍用力就能结果了他。
那人也察觉到卿卿身上毫不遮掩的杀意,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洛、洛姑娘,手下留情。”
他一张嘴,卿卿就知道这人是谁了。
不就是白天那个吹箫的登徒子吗。
私自跑到女宴这边,不是登徒子是什么?
“你为什么给我屋里吹迷香?”卿卿也不和他废话。
“我……”陈鹤鸣感受到剑身的冰冷和锋利,实话说不出口,但现编理由又想不出来。
“说!”卿卿已经感受到了身上的不对,明明是冬夜,她竟然感觉到了一丝燥热。
“我就是白日见到你的舞剑,倾慕于你,想来和你亲近亲近,你放心,我会娶你为……”
那个‘妻’字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卿卿已经送他去见阎王了。
她终于知道自己吸入的不是迷药,而是春药。
所以她刚吃下的药丸,根本起不了作用。
而春药她也只是在庄子后院的姑娘们口中,听她们闲聊时提到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