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比起断官司,安文帝此时对南宫明的面具更感兴趣。
“不敢欺瞒陛下,微臣的师傅给微臣算过一卦,说微臣若以真面目示人,会有杀身之祸,所以臣自那日起,便一直戴着这面具。”元盛井张嘴就来,满嘴胡吣。
“哦?你还有个师傅?是何人?”
“臣的师傅已经驾鹤西去了。”南宫明的师父,关元盛井什么事?
玉清观中,正在给安宁兄妹传道的撒真人:啊秋~
他揉了揉鼻子,又是哪个混小子在外面说他的坏话?!
“可惜了。”安文帝似真似假地惋惜了一下:“那他可有说你什么时候能取下这面具?总不能戴一辈子吧?”
“师傅说过,非圣旨不可摘。”元盛井继续胡诌。
“哦?”安文帝眼中染上了些许兴趣:“那朕现在就命你摘掉这面具。”
鱼儿已上钩了,元盛井立即应声:“臣,遵旨。”
天知道,说这三个字的时候,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压住了自己的唇角。
为了不错过安文帝的表情,他甚至都没有低头,而是装模作样地掐了个手诀,然后用精神力解开了系绳。
当面具从他的脸上滑下时,他也没有低头,只淡定地伸手接住了坠落的面具。
而当他的真面目展现在安文帝眼前时,安文帝忍不住瞳孔微缩,手不自觉地想抓什么,却抓了个空,还不小心撞翻了御案上的茶盏。
随着茶盏落地发出的碎裂声,安文帝才回神,立即收敛了表情:“你……”
元盛井一脸无辜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陛下,莫不是臣脸上有脏东西?”
说着,他还在身上找了找,没发现帕子,便拉起衣袖掩面,然后对身旁离他最近的大臣:“麻烦帮我看下。”
站在他一侧的大臣定睛一看,他也震惊地抬手直指元盛井:“你、你……”
元盛井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见这位大臣也说不出他脸哪脏了,便又将脸扭向了另一边:“要不您帮我看看?”
另一边的大臣不是别人,正是定国公。
定国公一个正眼都懒得给他:“御前失仪,此乃大不敬之罪!”
元盛井:……
这爹还有必要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