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元盛井弹完最后一个音,一曲终了,病退人安。
众人才再次推开屋门,纷纷进屋查看情况。
崔玉环第一个冲进去,在元盛井软倒下去前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利落地倒出一粒药丸,将手伸进面巾下喂进元盛井的口中。
“她这是怎么了?”长公主见状只觉得莫名有些揪心。
甚至都顾不上趴在榻上人事不省的定国公。
崔玉环抚着元盛井的胸口,助他咽下药丸,然后为元盛井把脉,确认他的情况后才道:“小师叔这是耗尽了内力。”
抽出帕子给他擦去额头上的汗。
“普通的琴音只能调理身体,要想彻底治好国公爷经脉上的暗伤,就只有用内力辅以琴音,才能起到最好的治疗效果。”
齐汛进来后就直奔定国公,他见定国公双眼紧闭,摇晃他也没有反应,伸手摸向他的脖颈,脉搏清晰有力。
确认了定国公没事,齐汛才松了一口气,目光复杂地落在‘公孙明月’的身上。
齐汛:这位公孙姑娘究竟是什么来历,她定是看出国公爷的装瘫,所以说治不好腿,但却尽心尽力帮他们国公爷治积年的暗伤。
其中莫非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
崔玉环让元盛井趴在琴桌上后,走到定国公的身边,捏住他的手腕认真的把脉,然后肯定地点点头:“国公爷经脉上的暗伤已经治好了,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这真是太好了。”齐汛忍不住赞道。
而不知为何,长公主的注意力竟只在‘公孙明月’的身上,莫名地心疼起这个小姑娘:“那她如何?”
“内力亏空得太多,得回去休养一阵子了。”崔玉环回到元盛井的身边,将他打横抱了起来:“看诊结束了,我们也该走了。”
“珍珠,你送他们出去。”长公主见状也不好挽留,只能让珍珠替自己去送客。
谁知在崔玉环才出屋,元盛井就缓缓醒来:“等、等下。”
他的声音不大,只有崔玉环听到了,便立即停下了脚步:“怎么了?”
众人的视线也被吸引了过来。
“国公爷经脉上的伤好了,腿上的伤虽未痊愈,但也能行走了,只是不能再如以前般上阵杀敌了……”元盛井气若游丝的话,只有崔玉环能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