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昌伯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实在是过分聪慧,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小孩子。
正因如此,他才更加害怕,怕元盛井会慧极必伤。
长公主终于被父子两人的对话吵醒了,也正巧听到了元盛井的话,她又忍不住落下泪来:“你这是剜娘的心窝子啊!”
元盛井努力地抬起手,去擦掉亲娘脸上的泪:“娘你别哭,我没事的。”
长公主却哭得更厉害了:“你懂什么?你的身子骨还没长好,就受这么重的伤,万一落下暗伤,就是一辈子的事!”
元盛井忙解释道:“娘,我身上最重的伤就是左臂,养伤一段时间就好了,您别哭了。”
“那太医明明说你这伤势会有碍寿数!”长公主却并不好糊弄。
“娘,那太医就是危言耸听。”
元盛井想要安抚长公主,但长公主根本听不进去。
元盛井只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亲爹。
谁知定国公却只是两手一摊,表示他也无能为力。
元盛井只能无奈地叹气:“娘,你别哭了,昨夜之事是我自导自演的,又怎会全无准备,我这伤只是看着严重而已。”
“再说了,太医的话不可全信,他们总是将病情夸大,才好显出他们的医术高明,你莫要上当了。”
可无论元盛井怎么解释,长公主就是不应,只一个劲地哭。
最后,他只能无奈道:“娘,我还活着呢,你这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已经没了呢。”
长公主的哭声瞬间一噎,又心疼又生气,却只能擦掉眼泪:“娘不哭了,你好好的,先把伤养好,我和你爹会在这里守着你的。”
元盛井的话她也不是完全没听进去,而是心疼他,小小年纪就这么懂事,为了拓跋瑾瑜,竟然敢用自己冒险。
元盛井看着脸色黑沉的定国公和苍白的长公主,只能道:“你们在我房里,我还怎么好好养伤。”
“夫人,小井需要静养。”定国公终于开口,帮元盛井说了一句:“我们在这里守着,他也无法安心休息。”
元盛井感激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