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英之现在大了,都定亲了算是外男,就算宫中人人都知道他得皇后宠爱,也是不好放肆的。
皇后在大是大非面前一向拎得清,凌英之却不是。
“实在是那云灵公主可恶,居然带郡主去春风阁,还当众要别人好看,只怕来日直接要了人性命也难说。”
“这里是汉国,难道就因为陛下对来客用心招待,她就能猖狂至此?”
这话说得严重,已经对阮灵有些不喜的皇后来了兴趣。
但她知道昨日的事情,也深知凌英之平日里的调性,还是冷声道:“谋害人命?她是公主,那么个不长眼的能招惹她至此?”
“是春风阁的一个姑娘,就因为小辈赏了一件衣服,她便要人好看!”
“什么衣服?”皇后眉头微微皱起,这事儿她不知道。
倒不是她的人办事不利,实在是春风阁的人嘴巴紧得很,那日的看客也早早跑了。
那身不合适的衣服至今都没出过春风阁,皇后无从查起。
“就是一身华贵衣衫而已。”凌英之早想好了说辞,“灵云公主本想扣下那衣服,但小辈时常接济那姑娘,她知恩图报,把衣服留下了。”
凌英之说这话时半分不脸红,也不知是从哪儿学的口舌,惯会向着自己说话。
去春风阁找姑娘还能是接济?那天底下半数的男人死后怕都能烧出舍利子了。
“是吗?”皇后冷哼,“说不定是争风吃醋,她刚刚才来同本宫说,心悦于你呢。”
“什么?!”凌英之一怔,脸上厌恶之色难掩,“全天下谁人不知我对玥儿一心一意,她是故意的!娘娘您不能听她胡说啊!”
凌英之不知道阮灵所求为何,但在他眼里,阮灵一次次坏了事儿,更是挑唆秦玥对自己说出那样的话,心中已经将人千刀万剐。
这样的人说心悦他,真是无比恶心。
皇后自然知道,但先前凌英之不敬尊长的举动她早就想敲打,所以只说:“本宫倒觉得是你高攀,毕竟是公主,出手阔绰,你也没什么委屈。”
自然是高攀,对郡主凌英之都是高攀,更不说一国公主了。
这话说得有些羞辱,更不说后半句言语中更像是有赘入他国之意,凌英之心中羞愤至极。
但他没忘自己此行是有求于人,神色不变,言辞恳切道:“她只是想败坏英之名声,若是她说心悦,小辈再和她各种作对,世人便会说小辈不识好歹,是非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