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多疑,但若是朝中旧臣的故交就好说许多。”
“谁?”
这次换江枝雪接话:“自然是我的舅舅。”
江枝雪的舅舅,那位曾远征边关的大将军,认识关外之人并不稀奇。
“我编了个故事,陛下正想用我的事儿安抚老臣,不会不给面子。”江枝雪说着,头都下意识昂起,底气充足。
自从拜托许恒后,她早不见先前那狼狈的样子。
她说完阮灵又接上:“但那之后我还是在驿站呆了一段时间,等陛下毫无疑虑了才得以正大光明进来。”
“所以准备了那么久才在夜宴上碰面啊。”秦玥恍然大悟,“我本还以为呆在家里的时候仙人姐姐就会从天而降呢。”
秦玥的性子实在讨喜,阮灵都忍不住搓了搓她的脑袋:“小心说话,从天而降的还有可能是口黑锅。”
阮灵这话一说,秦玥赶忙捂嘴,但没多久又忍不住悄悄问:“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那些宝物还有那个使臣是怎么来的?”
“噢,你说那个,你听没听说过点石成金?略施法术而已。至于使臣.......”
阮灵拖长尾音,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纸人,秦玥探过头去,看到纸人容貌和刚刚的使臣别无二致。
这下不止是秦玥,连江枝雪也有些惊讶:
“我说怎么我要出去的时候使臣就刚好来敬酒,而且碰杯还听到你的声音,敢情是这里暗藏玄机。”
“哇......”秦玥已经有些呆愣,“所以那些都是骗陛下的?”
这可是欺君啊,阮灵就这样轻飘飘说出来了。
秦玥说完话后都得心虚的四处看看。
幸好她们故意放慢了脚步,来往宫人又都在两边最里侧,应当是听不见。
“这怎么能算欺君呢?”阮灵笑道。
事了之后只需要消除记忆而已,从未发生过的事儿,何来欺骗一说?
三人就这样边走边把前因后果了解透彻,今夜的另一个重要人物却没那么好过。
御书房内,凌英之挺直身子,跪在皇帝皇后面前。
下一秒,一把扇子被皇后顺手抄起,砸向他怀里。
“凌英之啊凌英之,你究竟是装蠢还是真蠢啊!”皇后恨铁不成钢,“当初为你挑了多少好人家的姑娘,你偏就要安平那丫头,那是宝亲王的独女!你就算是我母家中人,配安平也是高攀!若你和她两情相悦便罢,但人家不喜欢你,你.....”
“你和你母亲那下作手段本宫不想多说,今日你同安平在宫中拉拉扯扯,你真以为安平说那话只是威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