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就是痛,于是项冠道,“头前带路。”
言毕,又转头对楚军锐士道,“在此等候,不可靠近。”
这一抹红影便转身向林外走去。
这些楚军锐士脸上各个都是焦急之色,想跟过去,
可命令又不得不听,皆是一脸的为难之色。
走出树林外,来到一片竹林,看到一顶简易的帐篷在绿水竹林间,
一股酒香飘来,勾起了项冠的酒虫,嘴里发涩。
这股酒香,项冠很熟悉,是楚地的酒,更是下相的酒香。
家乡的酒香让项冠驻足良久,
前面带路的那汉军侠士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头也不回的走进大帐。
仿佛一点不担心项冠掉头而走。
项冠努力嗅了嗅酒香,随后大步走入大帐。
进大帐后,项冠立刻扫视全场,居然发现帐内只有两人。
一人在静静地煮酒,一人就是刚才带路的。
项冠默默的观察着此人煮酒,没有开口,这熟悉的手法和身影,
让他险些没有认出项襄来。
“发胖,亦更滋润矣!”项冠终于先开口打破沉默。
静静煮酒的项襄这才抬头看向项冠,“来,快坐。”
项冠也没客气,直接坐了下来,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项襄。
“饮酒!”项襄给项冠递过来一爵酒。
项冠冷冷的盯着,并没有立刻接过来。
项襄也不尴尬,而是将酒爵放在项冠的跟前。
“叛项王,何也?”项冠没饮酒,而是直奔主题。
项襄自斟自酌饮下一口,“还记得否,此酒,年少时吾二人最喜饮,
常不醉不归。”
“项王待之不薄,委以重任,镇守定陶……”项冠继续自己的思路。
“犹记得彼时,吾二人常言何人剑术高,
何家女子更俊俏。”项襄也继续在自己的思路里自言自语。
砰的一声,酒水四溅,酒爵滚落一地,
项冠一拳砸在酒案上,指节发红。
指甲恨不能扎进肉里,项冠怒道,“吾当称之刘襄,还是项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