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稍稍理智一些的人驳斥了这种荒谬的言论。
他们认为艾达绝不会做出这种事,若是维达真的死了,她非但一个铜板都拿不到,还会被罗齐尔家族的人撕咬成碎片,会被丢去喂燕尾狗。
这两种论调都离真相十万八千里,却给娱乐活动匮乏的魔法界提供了一份难得的谈资。大家族窝里斗什么的,多有意思啊!人脑子打成狗脑子才好呢!
进入三月份以后,凡尔赛的天气日渐转暖,尽管天气有所好转,可维达的病情却毫无起色。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却也没有如很多人所愿的咽下最后一口气。
维达就那么安静的睡着,仿佛一辈子都不会醒过来了。
这可急坏了很多人,老东西一日不死,他们便一日不敢有动作。这群人生怕维达是在做扣,想将他们都装进套子里。
他们恨不得每小时一问,那个老东西死了没。
终于,急不可耐的罗齐尔们找上了同样焦急的阿兰父子,想让家族的掌舵人拿个章程出来。此举正中下怀,阿兰等这一刻等了好多天了。
于是,上午这些人来找阿兰,下午阿兰就带着这些人来到玫瑰庄园。
名为关心维达的病情,实则是摸一摸艾达的虚实,以便计划后面的事。
一群人吵吵嚷嚷地来到庄园,围坐在会议厅的长桌边。阿兰当仁不让地坐在了主位上,下手的位置是他的儿子樊尚。
“诸位是来探病的,还是来找事的?”
萝拉的话毫不客气,她的脸上也全是厌恶之色。萝拉很想将这群混蛋全都打出去。
樊尚看了她一眼,颐指气使地说:“让崔斯特过来,长辈们有事要问她。孽种就是孽种,一点基本的礼节都没有。”
强忍着心中的杀意,萝拉退出了会议厅。看到萝拉就这么听话的去叫人,樊尚得意地扬起笑脸。
没一会儿,艾达走进了宽敞、奢华的会议室。
她今天穿着一套天蓝色的衣服,裁剪合身,一看便是名家订制。她一改往日的强势,她没有要求阿兰让开主位,而是默默坐在了长桌的另一端。
像是一只无法抵抗残忍现实的柔弱的羔羊。
“喂,孤儿院来的!”樊尚用力叩响桌面,“见到人都不会问候的吗,这里坐着的人哪个不比你年长!”
艾达沿着长桌一一看过去。除了阿兰父子外,长桌边坐着的剩下八人都是在家族里说得上话的,有阿兰的铁杆支持者,也有首鼠两端之人。
她在心底默默地记下所有人的长相,一个不落。
“我想问候就不必了,诸位也没有拿我当亲属,何必来这些虚的。”艾达说道,“我知道诸位今天来不是为了探病,若是探病应该去楼上,应当询问治疗师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