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当知道,有无数人想置你于死地。”
陈玉皎轻呵一声,“陈家之人,不畏死。就不劳烦定西王担心。”
“陈玉皎!”战寒征额间青筋隐跳,又不得不逼迫自己耐心:
“你所提出方策,是有几分道理。但在实力不允许之前,应当韬光养晦!”
陈家如今只是一个落魄没落的家族,无陈太傅撑着,无陈大将军顶天立地。
就凭她如今的家世背景,那些世家捏死她,就如同捏死一只蝼蚁。
战寒征垂眸,严谨的目光落在她精致的面容间,“你先安分点,等我一年。
待我与凌九在朝中有了根基,再帮扶你也不迟。”
陈玉皎倒是没想到,他特地前来竟然是为这件事。
“定西王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
一朝和离,永世离散,生死无关!
我之安危,无需你忧,定西王与其多管闲事,不如管好你自己的家事,或者想想如何赚银子!”
话毕,陈玉皎进入府邸,将沉重的大门关上,彻底将战寒征径直关在门外。
门的震动,似乎晃得战寒征高大的身躯也微微一怔。
他已将话说到如此地步,她竟还这般决绝?
尤其是那句话,不断在他耳边回荡:
一朝和离,永世离散,生死无关!
一朝和离……永世离散……生死无关……
战寒征策马回去的途中,耳边依旧不断有那清凌的声音飘荡。
不知不觉,路过一片幽静的竹林。
竹林尽头早已停着一辆奢侈的马车,绿锦绸缎所制,上坠绝品翡翠。
马车帘子悬挂,清楚可见宽阔的空间里,一袭锦衣的男人席地而坐在案桌前,正在慢条斯理饮茶。
那茶具全是金杯玉盏,奢侈至极。
有奴仆在为他点香,品茗。
是太傅府那位修堂公子,曾经险些登临皇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