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形也很瘦,宛若一阵风便能吹倒。
的确像是患了病,弱不禁风,病态柔柳。
战寒征长眉微皱,陈玉皎,离开战家后,真的活成这般模样……
仔细想想,也是,这一切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长屹君一远行,她之前那些短暂美好,终于不复存在。
她比不得燕凌九,没凌九那般能吃苦耐劳、自力更生。
虽会打理内宅之事,但不会赚银子,不知如何面对风雨,统络人心,没有男人撑着,稍有打击便如同温室花朵,满地凋零。
战寒征目光落在女子那单薄的身形上,心绪复杂,翻身下马,主动迈步走向她:“箱子给我。”
“我送你去医馆。”
他主动去接她手中的木箱,还把自己的马牵过来,准备扶她上去。
陈玉皎却身形微侧,避开他的大手,还没开口,战寒征又率先道:“你不必再逞强,我之前所言,至今算数。”
他高大的身型伫立在她跟前,“你身体之疾因战家而起,只要你服个软,愿与凌九和睦相处,你依旧可做战家夫人,我会尽全力照顾。”
近日秦酒铺子因他位列九卿,也在日渐好转,盈利不差;凌九的医馆更是风生水起。
多养一个她,不成问题。
陈玉皎听不下去,冷漠抬眸:“定西王,你自己负债累累,还大言不惭养别人?
欠我的百万两黄金,何时还?
你战家如今什么样子,接我回去是你们战家照顾我,还是我照顾你们战家?”
战寒征脸色顿时一沉,虽然燕凌九的事业是有好转,但燕凌九不擅长管理府邸,吴荭霞也是时常粗心大意,漏洞百出,稍有不慎,战家又吵得鸡犬不宁,鸡飞狗跳。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一切都在好转。待一家人磨合好,万事定顺。
“回到战家,总好过你自己自生自灭、孤苦伶仃,病态怏怏。”
“呵。”陈玉皎冷笑,“既然定西王口口声声说我之疾因战家而起,那干脆给予病疾赔偿如何?
根据华秦新法第一百零七条,若夫家致女子重伤、重病者,需按伤情赔偿,包括但不仅限于医治银、药材银、休养银、补偿银……”
当初是急着顺利和离,才没有问战寒征要补偿。如今战寒征还主动撞上门?
战寒征冷硬的容色顿时一凛,深邃的眸色也腾起冷冽:“陈玉皎,为何你总是开口闭口就谈银子?
和离后,你有银子,为何还过成这般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