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秦的胭脂水粉琼膏,本就永无可能超越南楚国。
再退一万步说,即便陈玉皎的琼膏没有用出任何问题,又能在短短时间超越南楚国上百年的老字号吗?
给陈玉皎十年时间,也赢不了她的金枝玉叶。
而且、不过就是开个小小的胭脂水粉铺子,这辈子又还能有多大作为?
赢潇潇的面容又恢复昔日的傲慢:“走!不理她了,先跟本公主去参加凌策军师的婚事!”
凌策军师击退西戎十万兵马,是要上朝堂为官的第一女军师。
以后随便做点事情,都是风云人物。
陈玉皎这等和离过的妇人,败家千金,只能开开小铺,如何能与凌策军师比?
一群名门千金们皆是这么自我安慰着,全都纷纷跟着赢潇潇离开。
战明曦看了眼那悦己匾额时,也不再久留。
迎娶燕姐姐进战家门,战家只会更风光!
燕姐姐要做的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绝不会比陈玉皎差!
在如此盛大的局面下,无人察觉之处、
远处酒楼。
一雅阁内,赢修堂坐在窗边桌前,手执清玉翡翠杯,将悦己的场面尽收眼底,他温润的面容只有冷意。
陈玉皎那个陈家孤女,害得祖父重病在榻,疼痛难忍,她倒是风生水起!
想下手,但暗中明显有赢长屹的人在等着。
不急,总有的是时间!
另一富丽堂皇的顶楼雅阁,连桌子亦是千年沉香木所造。
一个一袭紫衣的男人负手而立,目光亦遥遥落在那抹银色身影上。
“就是她,逼得祖父撞柱?”
护卫答:“是!”
男人矜贵尊雍的神色深沉、冷漠。
陈玉皎,当初让陈家大厦倾塌,金屋玉瓦被她毁于一旦。
败家千金,如今也敢与甘氏为敌?呵。
比起两人的不屑,冷漠,半里多远的亭台之中,身披苍青色雪貂斗篷的太师赢舟席地而坐。
他正在下棋,却将金枝街那边的景色收入眼底。
立于他身边的锦卫抱剑而立:“陈氏千金曾经害得陈家几十年心血付诸一炬,如今竟沦落到开市井妇人小店?嗤。”
赢舟那雪白到近乎透明的手执一棋子,落在棋盘上,如山寒清玉的面容清冷、幽远:“不可轻瞧任何人,随时注意她的举动。”
他向来不轻敌。
赢舟又吩咐:“另、给战家送一份礼。”
燕凌九,那个击退匈奴十万大军、多次害得陈玉皎声名狼藉的女子,多多少少有几分本事。
有用之人,当尽数笼于他的执掌之间。
至于陈玉皎……一个刚刚从泥坑里爬出来、曾经还毁灭了陈家的人,还得观望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