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也有些恨铁不成钢:“陈氏近日坏事做绝,害得我们战家家无宁日。
新夫人就应该一剑杀了那等恶人才解气!还对她那么好做什么!”
那等妇人不尊长、不敬夫,就该死了算了!
想到“死”字,赵嬷嬷和吴荭霞相视一看,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各自的想法,深意。
吴荭霞拉着赵嬷嬷在床边坐下,哀愁地叹息道:
“赵妹妹啊,没有老爷了,征儿他又一向拎不清,被个妇人耍得团团转,眼下就只有我们两个娘为征儿着想了。
小主,
你知道的,这么些年来,我一直将你当亲姐妹。”
吴荭霞的确抠,对谁都很刻薄,但唯独这个赵嬷嬷,是跟着她从娘家过来的,是唯一体己之人。
吴荭霞将床头柜那些刚拿回来的燕窝、珍珠,全数塞进赵嬷嬷手中:
“眼下我能说话的人也只有你,这一次,征儿这关乎终身的大事,也只能托付给你。”
“夫人,你跟我说这些见外的话做什么,我都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赵嬷嬷将那些东西全收了起来,安抚地拍拍她的手:
“战家这些年待我不薄,还十分宠着我,什么活也不让我干。
且寒征还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不用夫人吩咐,我此次也一定会尽心尽力!”
“对了,我再叫上秋嬷嬷一起,定是万无一失!”
秋嬷嬷也是战家的老奴人,与她们感情十分深厚。
窗外枝头的鸟儿像是感觉到不属于这个季节的寒意,扑腾着翅膀飞远。
翌日一大早。
陈园主院已处处摆上新买来的牡丹鲜花盆栽,一片片盛开,富丽堂皇。
其间布置着张张案席,四处还有精心准备的点心台、花果茶等。
前方搭建了台子,恢宏精致。
杂技表演者们陆续到场,全数在客房做着如火如荼的准备。
燕凌九着一身黑色锦衣,外衫覆有薄羽,十分独特而沉稳。
她穿梭在陈园之中,督促场地,会见杂技团,检查今日食材、茶水。
可谓面面俱到、尽心尽力。
今日,她无疑是整个陈园的主场者。
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