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家突然遭遇如此变故,家丑不可外扬,是得关起门来处理。
他的亲卫们带着人开始送客。
大家也全是识趣的人,更不敢得罪定西王,很快走得差不多了。
偌大的大殿内,只剩下战家人、燕家人、内史大人、廷尉府,以及宗肃的人。
赢长屹也未走,即便一直与陈玉皎保持着距离,可也感觉到他周身那股的维护。
燕凌九看着这架势,脸色不太好看。
这是要商议还款的事宜了。
虽然归还陈玉皎的债务,是理所应当。
可这也意味着,她一个女子嫁入战家后,就要帮着夫家归还那么巨额的钱财?
她是嫁人,不是扶贫。
女子成婚,为何要嫁一个负债的累赘家庭?
且陈玉皎区区封建妇人,怎会有那么高的悦己觉悟?
这时代除了她,哪个女人不是依附男人而活?
陈玉皎今日,怕是想装给长屹君看,换个男人钓鱼!
真恶心。
正巧这个时候赵嬷嬷跑来,偷偷请燕凌九去谈事情。
众人都在送客,无人注意到她,燕凌九起身离开。
现场仅余几位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巍然静立。
战寒征视线扫视过未走的宗肃与赢长屹,行一礼:“长屹君,小叔,我要与妇人陈氏单独一谈。”
宗肃闻言,目光深邃如潭,皱了皱眉。
而赢长屹清贵的容色明显一沉,弥漫出几分不悦、反对。
饶是如此,战寒征身躯依旧笔挺峻拔:“二位,我身为定西王,行事自当公正,你们亦可随时为她申饬。
只是眼下,我仅想与她私谈一二。”
他冷峻的话语坚定有力,是不容置疑、不容否决。
至少现在,还是他们夫妻之事。
宗肃沉斟片刻,“好,妥善处置。”
他口吻庄重,叮嘱后,视线转而落在陈玉皎身上:
“玉华公主,若他有失当之处,我定行管教。”
言罢,他带着宗家的武卫离去。
他一走,廷尉府的人也随之告辞。
现场就剩下赢长屹和他带来的周内史。
陈玉皎也想看看,战寒征到底能谈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