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陈氏出来,给小叔见礼。”
他也想看看,今日的陈玉皎又想玩什么花招。
可那十二武卫笔直地立在栈道入口处,形成两道防线,不让任何人进入。
四名婢女也站在前方,春鹭说:
“抱歉,我家公主说了,她晨练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扰!”
夏蝉更是无声哼了哼,强调:“定西王没看到院门口立的那块牌子吗!”
就战寒征这个态度,还想让公主出来见礼?
呸!
战寒征面容一沉,眼角的余光才扫到院门口有块木牌子。
许是风大,牌子不知何时倒了。
战寒征也不在意,只当这些奴仆自作主张,正欲说话。
可湖心台那边,舞剑的陈玉皎似是听到动静,目光移了过来。
她看到他了。
但——
陈玉皎就看了那么一眼,然后……
视若无睹,如同只看到一棵树、一片空气。
甚至、她的神色间还掠过一抹明显的不悦。
“哗。”她又继续挥动手中燃烧着火焰的长剑,明显花了几个气息的时间,才调整好那抹厌恶。
尔后,沉浸在练剑中的她动作凌练,眼中只有招式,只有手中的剑。
仿若自成一个遗世而立的小世界,万事万物皆闯不进去,也不值得她上心。
战寒征高大挺拔的身躯微微一僵。
昔日看到他就满眼是光的女子,如今眼中只有古井清雾般的平静。
昔日他一出现,她也定然会笑靥灿烂地奔跑而来,围着他嘘寒问暖、卑躬屈膝。
如今,她就一直在那湖心台舞剑晨练。
那丝绸的白色交领长衫,在晨光下流动着璨璨光华。
整个人,彻底变了。
所以……
她竟在无视他?真什么也没打算做?
“不必扰她。”
宗肃走过来,嗓音肃沉:
“她是该好好益气健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