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棠这回遭了不少罪,身子要好生调养,照顾北锦荣的担子就落在了北辰砚和奂月的身上。
奂月几次在林思棠面前欲言又止,终于,林思棠忍不住开口问她,“怎么了吗?吞吞吐吐的?”
奂月垂下眼睑,“奴婢…奴婢就是觉得,爷好像不是很喜欢小公子。”
“嗯?”林思棠撑着床榻坐起身,“不喜欢?什么意思?”
那是他们的儿子,他怎么会不喜欢呢。
奂月摇摇头,“就是,爷在面对小公子时,眉头一直都是拧着的,貌似有些嫌弃不喜。”
林思棠沉默了片刻,说,“他一直都以为是个姑娘,也许是有些失望吧,等一段时间就好了,孩子都要养养才知道亲嘛。”
奂月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这次的弥月之期,北辰砚除了看顾北锦荣之外,几乎寸步不离,林思棠丁点风都没有见,将生北锦河时落下的病都补了回来。
只是整个人也胖了一圈。
她愈发爱照镜子,看着自己丰腴了不少的身子,有些忧愁。
“我是不是丑了?”
北辰砚抱着北锦荣轻晃,闻言抬起头,“比以前更有韵味了,手感也比以前好。”
林思棠回头睨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北辰砚笑了笑,“丑了狗才不惦记,丑了好。”
“……”
林思棠瞪了他一眼。
两年前,北承安来信说是想来青州小住几日,这人就记上了,隔三差五都要翻出来阴阳怪气几句。
因为这一句丑,林思棠半个月都没怎么搭理他。
北辰砚怎么解释,怎么哄都不成,急的直叹气。
他哪是那个意思。
奂月说,女子刚生产完正是心思敏感的时候,北辰砚心中顿时涌上自责,嘴上抹了蜜般,整日夸她好看,夸的林思棠都不好意思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