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跑,北辰砚又不在,张言儿非劈死他不可。
许是没将半宿的筋疲力尽补回来,她眼皮有些沉重,没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困顿的很,身子却被人轻晃了晃,“姑娘,姑娘,”
林思棠勉强睁开眼皮又合上,“怎么了?”
“安寿堂来人了,王妃要您即刻过去一趟。”
听了这话,林思棠精神了几分,坐起身问,“我睡了多久?”
“约莫小半个时辰。”
小半个时辰,确实状告的差不多了。
“不去。”她又重新躺了回去。
知书愣了愣,“姑娘,凝香就在外面等着呢,您不去是不是不太好,毕竟是王妃有请。”
“有什么不好的,北辰砚这个罪魁祸首不在,我去安寿堂不是送死吗。”她翻了个身,面朝着里侧,“你告诉凝香,二公子不让我踏出墨香居,我不敢不从,有什么事等二公子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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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书无奈,只得出去同凝香交代。
不想凝香并没有说什么,干脆利落的点头,“成,那就等二公子回来,让二公子陪着少夫人去一趟。”
知书立即点头应下,“多谢凝香姐姐了。”
“那我就先回去禀报了,帮我请少夫人安。”
二人互相福身,凝香转身离开。
安寿堂,张言儿蹲坐在北王妃腿边,哭成了泪人,双眼红肿,神色呆滞绝望。
北王妃面色难看,在北王府中出了这等腌臜事,简直有辱门楣。
可她还是出言安慰着张言儿,“言儿,你放心,义母会为你做主的。”
张言儿低着头不说话,做主?怎么做主?
出份嫁妆,给个排场,下嫁孟珏那个纨绔登徒子吗。
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她说了,就算死,也要拉上林思棠那个贱人一起,北王府每一个人,都别想好过。
“王妃。”凝香匆匆进屋,神色不怎么好,“二少夫人来不了了。”
“为何?”北王妃目光阴沉,
张言儿也拧眉回头看了过去。
凝香垂着头,轻声道,“奴婢连墨香居主屋都没进去,就被二公子的人给拦了,说是二少夫人又被禁足了,二公子不在,半步都不许离开,若是有什么事,就等二公子回来再说。”
“哼,他倒是将她护的严实。”北王妃虽不高兴,却也不想拆自己儿子的台。
张言儿看着凝香,没有言语,眸中阴沉。
她刚从墨香居回来,自然知晓根本就没这回事,林思棠定是怕义母责罚,才不敢来。
“义母~”
“好了。”北王妃拍了拍她肩膀,“孟珏是砚儿的人,还是要等砚儿回来方能解决,你放心,义母一定会给你讨一个公道的,那孟珏虽混账,胜在家底不错,往后让砚儿提携着些,他不敢亏待了你,再给他个官做,还是说得过去的。”
张言儿震惊,不可置信的看着北王妃,“义母的意思,是要我嫁给孟珏?”
北王妃一叹,看着她红肿的眼睛,没有说话。
事已至此,除了嫁孟珏哪还有别的出路,总不能一辈子留在北王府当一个老姑娘啊。
张言儿双拳紧攥,头却稍稍低了下去,轻声道,“言儿……都听义母的。”
“这就对了。”北王妃怜爱的抚着她发顶,“你放心,我是不让你受委屈的,还有陷害你的人,若……当真是她所为,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她眼中凌厉一闪而过,张言儿淡淡点头,掩住的眸子里,都是阴冷和不屑。
至始至终,她在北王妃心中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外人,怕是连那个贱人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如此,她也不必心怀愧疚了。
“言儿听底头的人说,义母昨夜里又没休息好,言儿去给您煮一碗安神药,您服下歇一会儿。”
“好。”
……
本准备好的鱼食也不能出去喂了,林思棠窝在屋里,接着那些闲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