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属下怎么敢。”阿守连连摇头,只是见着那纱布上粘带的皮肉,着实让他头皮发麻。
不过……“主子,少夫人见着您受那么重的伤什么反应,是不是自责愧疚,特别心疼您,肯定还会觉得那姜玄祁忒不是东西…”
阿守跟在北辰砚身后碎碎念着,“主子,您这招高啊,属下佩服。”
北辰砚突然停住了脚步,阿守还一脸莫名,“怎么了吗?”
北辰砚转头看着他,凌厉的目光仿佛能射穿人心,“你佩服我的地方有很多,比如,如何让人永远闭嘴。”
阿守一个激灵,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主子今日心情虽比前几日好一些,可…老虎的毛毛还是摸不得的。
“主子,玄翼那边来了消息,说是…带人搜了密林,并未见着姜玄祁的身影,但发现了一些碎裂绸布,猜测…”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只要绝对结果,不听猜测。”北辰砚脸色冷峻。
就算被猛兽吃了也会留下痕迹,一些碎布什么都证明不了。
“若是让姜玄祁逃了,所有参与搜查人员,通通二十军棍,玄翼加倍。”
阿守喉头一哽,“是。”
心中幽叹,主子这梁子是结死了,不弄死姜玄祁不肯罢休啊。
……
林思棠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用了饭就去了院子里溜达了几圈,关了她几日,人都快发霉了。
“姑娘。”知秋快步走来,“世子妃来了。”
林思棠一怔,想起了北辰砚走时的交代,“请。”
正堂中,王氏瞧见林思棠笑盈盈走来,放下茶杯仔细打量了她一瞬,除了面色带着不见天日的莹白,其他倒是还好。
“大嫂怎么来了,你身子重,有事让丫鬟来寻我过去就是。”她也能有理由出去溜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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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笑了笑,看了眼身旁丫鬟,丫鬟立即有眼色退下,林思棠见此也抬手让知书退了下去。
“大嫂可是有什么事?”
王氏伸出手,“思棠,你来。”
林思棠快走几步握住了她的手,王氏满脸关心,“前几日听闻你同二弟闹了别扭,还被他禁了足,我心中放心不下,遂来看看你。”
“你们如今如何,可和好了?”
林思棠闻言顿了顿,旋即笑开,“夫妻哪有不磨嘴的,只是夫君脾气有些大,好几日才消了气,如今都好了。”
“那就好。”王氏松口气,“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和和睦睦,前几日我同母妃都训斥了他,那事确实是他荒唐,你别往心里去,府里有母妃和我在,万不会让他无法无天,如此欺负你。”
林思棠怔了怔,有些不懂王氏口中的荒唐是什么,但秉持着北辰砚的交代,不问不言,只点头称好。
“你娘家离的远,受了委屈都没地方说,若是不嫌弃,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寻我,我定不偏不倚,女人身子最重要,可莫气坏了身子,得不偿失。”
王氏的关心与亲切做不得假,让林思棠心中有了些许暖意,“大嫂放心,若是他欺负我,我定寻你给我撑腰。”
“好。”王氏笑笑,旋即沉吟片刻问,“那日二弟遇刺,你可在场?可知晓那些歹人都是什么来头?”
林思棠一顿,旋即才答,“我当时在女眷席面,并不在现场。”
王氏脸上有丝失望,又夹杂着担心点了点头。
“怎么了,大嫂有什么事吗?”林思棠问。
“没有。”王氏扯唇笑笑,“他告诉我和母妃刺客是些仇家,可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或是我想多了。”
“北王府就剩他一个可以撑起门楣的儿郎了,我难免思虑重些。”
林思棠抿抿唇没有言语,王氏作为嫂子,对北王府当真是全心全意,挑不出半点不是来,那位世子能得此妻,是他的福气却也是王氏的不幸。
林思棠视线落在了王氏隆起的腹部上,“大嫂还有多久临盆,可让大夫看了是男是女?”
提及孩子,王氏忧愁散去,换上了笑容,“还有两个月临盆,至于是男是女,都不重要,只要是辰墨的血脉,都是好的。”
她一下一下抚着肚子,脸上充斥着对未来的希望与寄托,浑身散发着慈爱的光辉。
林思棠突然想,若是她也有了孩子,日子会不会有生气,有盼头许多……
“思棠,思棠,”王氏一连唤了好几声,林思棠才后知后觉回神。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