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住手。”清朗男声徐徐响起,一华服男子从廊柱后走了出来。
“姜玄祁。”林思棠面色阴沉,“是你刺杀北辰砚,你想干什么?”
姜玄祁一叹,“自然是为了你我,思棠,短短数日,你就被他迷了心,忘了我们的约定不成?”
他大步朝林思棠走去,眼中夹着疯狂的占有欲。
“你站住。”林思棠面色狠戾,“你胡说什么,我何时与你有了约定。”
姜玄祁一怔,“我们说好了,你委曲求全在北王府待上一段日子,我们里应外合,待北王府覆灭之时便回皇城,再续前缘啊!”
这回轮到林思棠愣住了,她呆了好一会儿,才恍惚想起了那日湖水边,姜玄祁的那番话,当时,她只以为他悲愤交加,一时难平,才胡言乱语。
“我从未答应过你,那日之言,我以为你只是气话,从不曾放在心上,姜玄祁,且不论北王府对北凉恩重如山,单北辰砚是我夫君,我怎么可能害他。”
水性杨花,毒杀亲夫,坑害忠良,她林思棠是人,不是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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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姜玄祁面容发青,扭曲,“我们当时说好了,是你,你看北辰砚长的不错,又有权,才变心了,是不是?”
他一步步朝林思棠走来,昔日清朗面容 犹如恶狼。
林思棠后退几步,不敢再刺激他,声音放软了些许,“姜玄祁,你到底想干什么,别忘了你现在在什么地方,这是青州,你胆敢刺杀北辰砚,可曾考虑过退路,当如何活着出去。”
姜玄祁理智回拢,顿住了脚步,眼中都是恨意,“北辰砚,他命可真大,如此都没能杀了他。”
旋即,他又死死盯着林思棠,“虽没死,可没好哪去,那么重的伤,也足够他十天半月下不来床了。我就只差一点点。”
林思棠闻言面无表情。
姜玄祁长呼口气,努力平复了情绪,“如今郡守府内外都被北辰砚的人围住了,我出不去,思棠,你帮帮我。”
“帮你?”林思棠嗤笑,“姜公子,你可真看得起我,我一个不被信任的女流之辈,拿什么帮你。”
“你可以,你一向聪慧,只要你愿意,就能帮我。”姜玄祁又朝林思棠走去。
“你站住,不要靠近我。”林思棠小脸冷寒,“莫说我没有本事帮你,就算有,我也不能帮你,北辰砚什么人,一旦有所察觉,我下场恐会比你还惨。”
“你既然能进郡守府,想来定是经了张郡守允许,你怎么不去找他。”
姜玄祁眸色沉沉,“他被北辰砚控制起来了。”
林思棠沉默,她能想到的,北辰砚自然也也想到了。
“思棠,你我数十年情谊,我今日是为了你才冒此大险,你当真狠的下心看着我死在北辰砚手中?”
姜玄祁看着林思棠的眼神,深情脉脉,甚至夹杂着一丝哀痛与绝望。
若是以前,林思棠或许会心软,可经过这么几次,她对姜玄祁这个人已经没了好感,甚至是厌恶。
“我从未答应过你什么,你对北辰砚做的一切,与我何干。”
“你当真如此绝情?”姜玄祁咬着牙,眸色狠戾。
林思棠不语。
“好。”姜玄祁嗤笑,“你果然变心,爱上了北辰砚,怪不得,我来找你,你对我不冷不热,拒而不见,你同那些见异思迁的贱人也没什么区别。”
“既是你先背叛,就别怪我心狠。”
姜玄祁眸中浮上阴鸷,喊了句“赵二。”
林思棠面色一变,“你想做什么?”
姜玄祁道,“拿下那个丫鬟,你我能不能活命,在此一举了。”
“知夏。”
知夏面色骤变,“姑娘,快跑。”
赵二已然出手,比起历经生死的隐卫,她那点三脚猫功夫着实不够看,三招没过就被扣住了手腕。
姜玄祁神色冷淡,“思棠,纵使你背叛我,我还是不愿拿刀抵着你,我知你最看重的就是你那四个丫鬟,如今她的命,端在你一念之间。”
“姑娘,不要听他的,您若是答应了,姑爷不会放过您的,奴婢一人的命,怎能比的上姑娘的命。”知夏拼命摇头劝说。
林思棠咬着下唇,神情冷厉,面带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