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肝肠寸断离去,自己放心不下,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她的身后,直到她回了仙飘渺音,他才放心离开。
他要怎么说呢?
说他害怕自己在乱世中活不下来,唯恐负佳人,还是说他怕配不上从小被众星捧月的圣女,所以一直逃避。
水音月知道他一直跟着,也没有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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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想要让灔瘟好好想想,即便是乱世渺茫又如何,是生是死又如何,她只是想要得到一个回应罢了。
得知仙飘渺音被围攻的消息,灔瘟不顾一切赶了过去,看到的是昔日强盛繁荣的净土破败不堪,鲜血满地,而水音月奄奄一息。
看到经脉寸断的蓝衣女子,他的整颗心像是被人捏碎了吧,痛意从心脏蔓延到了四肢,让他心头升起一股从所未有的恐慌。
“音月。”他抱着她一直在抖。
水音月眼神迷离,嘴里大口大口的吐着血,勉强的笑着:“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别哭,这不像我喜欢的灔瘟。”
她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还被人种下了诅咒,一点点的吞噬着生机滋养对方的祭神炉。
她侧了侧头,看着昔日的师兄师姐全部惨死,师父师叔全部战死,心中凄凉。
不过好在,她一直陪在他们身边。
那个容颜绝色的蓝衣女子就死在灔瘟的怀里。
灔瘟也一点点看着她生命流逝,看着她痛苦求他杀了自己,给自己一个痛快,可是灔瘟下不了手,他只是疯了般的想救她。
灔瘟用手捂着脸哭了,他有什么脸再去想念那一抹印在心头的蓝色,有什么脸再去追寻那个身影。
甚至,他有什么脸在这儿哭!
神谙他们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灔瘟不是一个醉酒的人,可这段时间他无时无刻不在醉生梦死当中,天天抱着那个酒坛,走到哪就醉到哪。
熠月看着灔瘟哭泣到抽搐的身体,他虽然不明白那些生死相许的爱恨,但是能够理解。
如果姐姐就在自己的怀里死去,他只怕也会崩溃发疯。
“姐姐,你不能死在我前头。”他这样说道。
话音未落,脑袋上就挨了个大比兜,神谙神色带着些许醉意,怒气冲冲的看着他,没好气的开口:“放心吧,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神谙想了想,又道:“我们都不要死。”
“好,听你的。”
熠月笑得挺高兴了,一点也不介意自己挨了打,他难得放肆一回,也不管自己醉不醉,一连喝了好几坛酒。
最后,他靠在神谙的肩膀上。
神呡好几次将他的脑袋给扒过来,熠月死活不愿,一定要挨着神谙才肯安静。
一来二去,神呡只能黑着脸由他去。
下半夜的时候,天空又稀稀疏疏的下起了雪,一阵寒风吹来,把醉倒在城墙上的不少人都吹得打了个冷颤,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他们呢?”
“都走了啊。”
“那你怎么在这。”
“大哥,我在等你呢,醉得跟死猪一样。”
听着这些人的斗嘴,神谙也没忍住笑了起来,她是没有什么古神架子,刚开始时大家还放不开,一点酒下肚以后,就放开了喝。
神谙站起身来,结果靠在她肩膀上的熠月直接摔在了地上,一双水雾雾的眼睛睁开,满脸懵逼的看着神谙。
神谙被看得有些心虚,咳嗽一声,伸手拍了拍熠月的脑袋:“该回去了,免得生病了。”
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