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疑不定的看着长卿，道：“你这气息。”

长卿没有理他，而是回过头去看涅溪，轻轻挑了挑眉：“还好吧？”

涅溪此时恢复了清醒，忍着浑身的剧痛抬起头看去，就见少女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那瓢泼而下的雨里，穿着他送的衣服的长卿，面容清绝，丝丝缕缕的雨水顺着她的脸颊而下，那湿漉漉的一缕黑发缠绕在了雪白的脖颈上，如此的曲径分明，让人忍不住心头惊惧。

“喂，傻了？”

少女白玉的手在他的面前挥了挥，他才堪堪的回过神来，眼睫轻颤，以往那些若有若无的好感在这倾盆大雨的暮色下，顺着雨水流到了嗓子中，从肺腑中开始生根发芽，于他的血肉当中吸收营养，被他放任又无措的任其长成了苍天大树。

这是涅溪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那种视觉的冲击，灵魂的颤栗，再落到自己面前的这个身影时，让他险些控制不住，只觉得这人好看到了一种摄人心魄的地步。

就在长卿以为他脑子有包，在这种时候都能发呆时，涅溪忽然笑着喘了一口气。

“神谙，你们外界的人都会妖术吧！”

声音很轻，甚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欢愉，就透着那茫茫的雨雾这般看着长卿。

长卿：“……？”

“6！”长卿朝他竖了一个大拇指，然后磨了磨牙，开口道：“你们恶龙的肉好不好吃？”

涅溪虽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却还是十分乖巧的回答，开口道：“不知道，我没有吃过，不过听说在外面恶龙肉价值千金。”

他有些迟疑的说：“你想尝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