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说,七岁的许州试图逃过,十岁的许州也试图逃过,十八岁的许州也试图逃过,如今23岁的许州还是想逃。
“你就像是围墙一样,外面的人拼尽了命也想要窥的墙内的风景,而墙内的人则是羡慕着墙外的自由,大概,人总是会心心念念的惦记着自己没有拥有的东西。”
“人生在世,谁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总有人觉得自己的遭遇太凄惨,总觉得自己遭遇了世界上最不公平的事,但看看那些地震死去的人,看看那还在打仗的国家,看看数百年以来惨淡而血腥的历史。”
“许州,许同学,先别否定自己。”
长卿摊开手接住了一束光,黑眸熠熠生辉,目光凝视的看着忽然皱起的一阵风,吹落的树叶落在了许州的肩头,便自然的伸出手轻轻的拂去。
“我述我,不论平仄或正格,我独我,无论掷地有声亦或是不声不响,我爱我,或是平平无奇或是闪闪发光。”
这一席话对于二十三岁的许州来说有些不知所措,他有些惊愕的抬起头,对上长卿黑沉的眼眸,微微的震颤。
他僵在原地,没有说一句话,许久之后,才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
长卿说:“你总是这样,想的太多了,便高兴不起来,你把你自己困住了,给自己铸建了一个牢笼。”
“许州,越狱吧。”
这句话落在许州的耳朵里,无亚于晴天霹雳一般,他神色有些恍惚的看着站在路灯下轻笑着的少年。
是的,就是少年。
即便是如今的长卿已经22岁了,忽略她刻意打扮成熟的装扮,换上了自己高中校服,也总能让人误以为她才十七八岁。
那昏黄而柔和的光线影影绰绰,如同一场虚无的烟雾般。
许州忽的笑起来,“好的,我越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