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低垂着,面容平静无波,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既没有因为他们的到来欣喜,也没有因为他们的离去而表露出任何的不舍。
她的眸光从始至终清冷晦涩,没有他在其他人身上看到的谄媚,好似今天的一切对于她而言,只是一场在寻常不过的学术讨论罢了。
张溱潼眉间带了几分不喜之意,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子难免太心高气傲。
“张老,我不明白,那个苏鹤研究的这个课题,不过是生物学上一些最基础的,凡是搞科研的都清楚不过了,几十年前也不是没有人异想天开的另开辟一条路,最后的结果不仅耗时耗钱,也没有研究出多少有用的东西。”
“这就说明,主流学派是对的。”
他不认为长卿能够研究出动摇、甚至是推翻主流学术的东西,或者说他不愿意相信,那般年轻的学生有着这么高的天赋,能发现无数科学家都没有发现的问题来。
那个课题对于他们而言,就是痴人说梦,是一场短暂而梦幻的少年意气风发的梦,总想着如同英雄们一般,梦想着拯救这个世界,用一种极端的手段来推翻一切证明自己的优秀,又或是想让自己成为新的神话。
今天来这儿的,都清楚对方来的目的是什么,基本上也都知道长卿现在研究的课题是什么,只不过大家明面上都没有说破罢了
“年轻人,还是太气躁了,一点也沉不住气。”张老对于说话的侄子有些不满,甚至是带了一丝恨铁不成钢,严肃的问:“我不是让你去把苏鹤发表的文章都好好研究一遍吗?”
他的侄子讪讪低下头,知道是自己没有把叔叔的话放在心上,如今被自家的叔叔这样一问,难免带了几分羞愧。
却是一想到那个名叫苏鹤的学生,小小年纪生平资料那么的完美,甚至远超过了许多前辈,就带着几分不屑,有些不服气的说:“我只看了几篇,但苏鹤只是一个学生,他怎么可能在这么短时间里就发了好几章Scientist,说不定是他老师帮的忙。”
张老听到他这么说,神色越发的阴沉,指着他的额头破口大骂:“一个教授都不见得有他的Scientist多,你以为这种级别的文章是大白菜吗?随随便便就会送人,他是人家的父母还是人家的救命恩人?人家这么掏心掏肺的对他。”
“你是不是天天只知道玩女人,连一点正事都不干,你在圈里面有今天的地位,还不是老张家一手把你抬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