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没死!!!
南宫云染也回过头去,望着那由远而近的人,白皙无弱的手撑在了城墙上,探出身子去,隔着那雾雾的雪仿佛要将那人的身影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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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在凉州的下方握紧了缰绳停下,抬起头来望着上方的众人,呵出的白气柔和了他眉骨处的杀意,这寒风吹得他的衣服猎猎作响。
“徐烬欢。”上方的人不可置信的喊出了来人的名字。
这个人就是化成灰他们也认识,毕竟他们在边塞交手了数年,他在厮杀声满天的战场上,轻而易举的猎杀了好几个姜国将领。
如今再次看到少年,姜国人止不住的胆颤起来,特别是刚刚才占领了凉州没多久的姜国士兵,面露死灰,惊惧至极地望着下方的少年。
长卿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开门。”
“徐烬欢,你想要做什么?”
姜国的使者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以往少年那些凶悍至极的传闻在脑海中疯狂的浮现,使者表面上不显,那呵斥的声音里却难以掩盖一丝颤抖。
“做什么?”
长卿轻轻地垂下眼眸,面上忽的露出了一个笑容:“我记得我说过,她脾气好不代表我脾气好,本将军不过是去河里面游了一遭,你们就想把我未婚妻带去哪里?”
使者大声呵斥:“你,你放肆,这是两国联姻,你们离国要背信弃义吗?”
“那是朝廷的事,与我无关,我可以给你们一炷香的功夫,带着姜国的人滚出凉州,不然!”长卿轻笑一声,威胁之意不言而喻,然后语气瞬间凌厉起来:“你们便都全留下吧。”
“徐烬欢你不要太猖狂了。”
姜国此次带来的人难免有着年轻气盛的年轻人,看到其他人这么畏惧长卿,觉得异常的耻辱,但也强行忍耐了下来,不过在听到长卿这番话时,瞬间爆发了。
男人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刀,直直的朝着南宫云染而去。
“这是你们离国的公主,不想她死的话,你最好放下武器。”
长卿伸手拿起了弓箭,那数十斤重的弓箭被她一只手轻轻巧巧的拉开,轻轻一松手,箭失便破空而去。
只见男人还在一脸嚣张的说话,刀才刚刚的举起,连话音都还没有落地,下一刻便被这凶猛的箭矢贯穿了脑袋,朝着一旁的使臣而去。
那使臣歪歪倒倒的,被男人这么一推,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气急败坏的抬起头时,就看到那柄剑时已经刺穿了男人的脑袋,沾着血的箭头,离他的喉咙只有半寸的距离。
话到了嘴边,又立马被死亡的恐惧给咽了回去,只能满目惊恐的看着血顺着箭头滴滴答答的落在自己的皮肤上,让他恶寒不已,仿佛已经感受到脖子被划开的痛觉。
众人愣住了当场,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城池上方的姜国士兵也瞬间拿出了自己的弓弩,搭上了箭,齐刷刷的对着下方的人马,只要为首的大人一声令下,这些箭矢便会铺天盖地的向下方而去。
面对那些可能会把自己晒成筛子的箭矢,长卿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不难看出,那些姜国士兵的眼里没有战意,有的只是对城池下方少年的恐惧,连搭着弓箭上的手也在微微的颤抖着。
这便是她在边关留下的凶名,甚至,她曾经还只是率领了几个将领闯入敌营,吓退几万敌军。
如今,只需站在这,那无尽的压迫感便让敌人心惊胆寒。
使者将男人的尸体给翻到了旁边,用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发现满手的血,只觉得头晕目眩差点晕了过去。
过了几秒之后眼前才恢复清明,他颤抖着手勉强将自己头上歪掉的官帽扶正,不敢将矛头针对下风的少年,便冲着离国的送亲队伍怒喷。
“你们离国欺人太甚,我国真心实意的想和离国结为亲家,还愿意将两座城池奉还,你们如今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