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惜霜是女子的缘故,在这个女子命贱的年代里,即便李惜霜才华横溢,也免不了落的个歧视的下场。
她看到长卿,轻轻颔首。
长卿潋滟清冷的眼眸染上了笑意,看着上方的女子。
三年前,李惜霜跟着父兄来长安,恰巧一个笔名为‘缱弗难’的人横空出世,整理了古往今来的一些神佛怪谈,实事史记,上面包含了笔者本人大量的批注与讲解和观点,其才华横溢,落笔惊长安,是不少文人墨客心中的偶像。
世人纷纷猜测这‘缱弗难’是何来历,是男是女是何身份,但无人得见,文风极为的锐利大胆,甚至还包含着一些不敬。
李惜霜自也看到了这本书,发现上面有许多观点和自己不谋而合,里面大量的赞扬前朝的一些巾帼英雄,替一些被世人骂上红颜祸水的女子辩解。
凭什么亡国的罪名要安在女子的身上?
李惜霜对此人心生好感,想尽了法子要找到这位‘缱弗难’,和这人交流自己的一些观点与心得。
一次偶然,李惜霜听到稚瑾婳念了几句词,不过几天后,那几句词就出现在‘缱弗难’新作上,她便找到了稚瑾婳。
两人相见恨晚,聊到了半夜,一个说一个听,又或拿笔互相记录。
即便是分别,一人在长安,一人在赵郡,她们依旧有着书信往来,一月传上三四封信。
这段时日以来,李惜霜很少收到信,连‘缱弗难’也没有在出过新作,她放心不下。
原本想把手中的事情处理好以后就来长安见好友,没曾想竟碰到了女学的开办。
南屿生亲自给她写信,言词恳切的邀她来长安。
“我知你们皆出身王公贵族,有着家世传学,识字读书已远超他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吟诗作词也十分出色,我看过你们写的诗,大多为闺中之情或伤春悲秋之意。”
李惜霜脸色平静的说:“《女戒》,《女训》,《女论语》,《女范捷录》这些东西,我不教,你们必定也能倒背如流。”
宁云枝起了几分兴趣,轻轻开口道:“这东西,本郡主都是一把火给烧了,不知先生准备教些什么呢?”
“不知各位可读过‘缱弗难’写的作品。”
安宁作为公主,这里身份最高的人,代表这里的众人回:“自是读过。”
“那你们怎么看?”
安宁想都没想,直接说:“有着济世之才,许多见解一针见血,书中提到过许多治世的办法,许多皆被朝中试用,取得了不小的成效,若此人出仕,必定官途亨运,为百姓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