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夜心看了看他,问道:“有想法,就说。”
姚井然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有想法?”
“你每次有意见的时候,眉头就会微动。”
“有吗?”姚井然很奇怪,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有这个习惯。
“有。说吧,是什么想法?”
“若是说错了,你不会恼吧?”
姚井然还记得他曾有几次自作主张,都惹恼了她。
“恕你无罪。”周夜心眉头一扬。
她虽谈不上美丽,但却有一股独特的力量。
让人莫名心安。
姚井然笑了笑,然后说道:“其实,我觉得不管是作画,还是修炼,都不能一成不变。”
“什么意思?”
“俗话说,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虽然你的师父已经去了,但他留给你的影响早已渗入了你的骨子里。”
“你这一辈子,不管画什么,都会有你师父的影子。”
“但,你却永远不可能画的和他一模一样,因为,你始终是你,他始终是他。”
“你没有必要一成不变的模仿师父,而是,要有自己的领悟和想法,形成适合自己的独特风格。”
“作画,是一门艺术。”
“艺术,从来不是模仿,而是创造!”
“创造?”周夜心若有所思地垂下双眸。
“恩!”
“到了,我先回去了。”周夜心没有继续和姚井然说这个话题,而是快步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她并不认同姚井然的说法。
因为,她要的,从来就不是创造!
姚井然有些奇怪,她怎么突然就走了,但也不愿多想,她本就是个奇怪的女子。
正如姚井然收到的信中所言,秦秋确实已经离开了逍遥山,她将山中的一切都拜托给了魏忆。
现在,魏忆是她的夫君,一切交给他,名正言顺。
而在走之前,她唯一去见了的人,是王慎独。
这次,王慎独看见她的时候,没有像往常一样,欢喜地跑过来,像是孩子见了糖果一般。
王慎独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继续浇自己的花草了。
秦秋明白,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所做的事。
秦秋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只低低唤了一声前辈,便再无言语。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该说什么。
她想问,却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其实,秦秋错了,王慎独并不知道俞裴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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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裴那个人,他怎么会说呢。
但他那个样子,让他确信,这事情一定同秦秋脱不了关系。
此刻,再看秦秋的那副样子,就更加确信了。
他本来是打算等秦秋再来的时候,一定要问清楚,一定要秦秋给他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