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的撕裂声将老道士拉回现实,老道士不敢大意,硬着头皮将手中长柄横在头顶。
笔杆和长柄接触,老道士脚下的地面碎开,犹如一张蛛网一般蔓延向四面八方。他的身子一躬,背后一张符画出现,将余常平布置的‘画地为牢’阵法给破开,擦着地面倒飞了出去。
余常平落到地上,抬手将无墨给丢了出去,一只手并指在空中画了许多印记,那只无墨在上方,也跟着少年的动作画印,一道道文字符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融入这片空间。
老道士退开之后,正待遁走,哪知自己神通道法施展,竟是如同撞上了一面墙壁,给他弄得鼻青脸肿、无头乱撞起来。
试了几次之后,老道士终于有些急躁起来了,这少年的术法,他莫要说破开了,便是认都不认识。
虽处境极差,但若是让他坐以待毙,却是不太可能的。
老道士忽然不再尝试突围离开,而是看向余常平,开口问道:“这位小道友莫不是书院之人?”
“或许是吧。”
余常平淡淡说了一声,收起无墨,不再理会想要求饶的老道士,而是转身看向了那雍容妇女。
老道士见到余常平的视线,心头一跳,险些大骂出声来。
妇女瘫软在地,愣愣发呆。
自幼便不曾下过山的她,哪里见过今日此等场面?
“鬼胎。”
在余常平眼中,妇女身周阴气环绕,面容千疮百孔、沟壑纵横,身上仅存的一点生气,也即将被那心口的东西蚕食殆尽,甚是可怜。
但正所谓‘心怀鬼胎’,心中无恶念,如何会有鬼胎种子呢?
“仙师,求您饶了他吧!”
妇女还不待余常平开口,忽然眼中又有了神采,一下子跪在地上,朝着余常平磕头。
这么多年,她纵使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那种奇异感觉却是无法作假。
余常平看着跪在地上的妇女,心中有些难受,因为这一次,他同样无法答应妇女的请求,因为他没有能力。
……
(未完待续)